徐漠等待宁雅欣送钱去的时候,许通也快到荣盛票号了。
荣盛票号来人通知许通,说赵明举要见他的时候,许通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许通以为是衙门的人去昌隆赌坊的事被赵明举知道了,于是这一路上心情十分忐忑,反复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解释。
不久,许通便到了荣盛票号。
通禀过后,许通便被仆人带进了后院。
刚走到后院厅门口,许通便看见厅里的徐漠。
此时徐漠正微笑的喝着茶,同赵明举有说有笑,气氛相当融洽。
这小子怎么在这?许通暗暗一惊。
徐漠这时也发现了厅外的许通,于是马上看向了赵明举。
赵明举见状便小声道:“徐老板,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吩咐人去把他叫过来了。”
徐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喝着茶。
许通这时便想迈进厅里:“东家......”
赵明举都不等许通抬起的脚落地,便喝道:“我让你进来了吗?出去!”
许通一愣,脚立刻悬在了空中,紧接着便慢慢缩了回去,乖乖的站在了厅门外。
赵明举看着许通,冷声道:“去院子里站着,没我点头,哪也不许去!”
“东家,我......”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许通想说话,但赵明举根本不给机会,声音更冷了。
许通不敢不听,只好走去了院子中央,心情郁闷的站在了那里。
赵明举这才看向徐漠,微笑低声道:“徐老板,人已经在这了,就等你的十万贯了。”
徐漠缓缓点头,道:“赵老板,你就放心好了,钱一会儿就到!”
因为隔着有点远,赵明举对徐漠说了什么许通根本就听不见,但赵明举脸上的笑容他却能看见。
许通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徐漠会成为赵明举的座上宾,两人还聊得如此投缘。
这一刻,许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一炷香多的时间,赵明举都没有理过许通,就这么生生的将人晾在院子里。
就在许通被晾得心情烦躁,准备上去问明原因的时候,一名仆人小跑了过来。
“老爷,宁家大小姐来了,说是来找徐老板的。”仆人道。
赵明举顿时非常高兴,起身大声道:“快请!”
徐漠终于等来了宁雅欣,这时便忍不住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许通,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很快,荣盛票号的伙计们便抬进来了四个大箱子,放在了厅里。
紧接着,宁雅欣和陈妙依就走进了后院,秦木头和玲儿并肩跟在二人身后。
陈妙依一进来就看见了许通,便马上指了指他,同宁雅欣低声嘀咕了起来。
宁雅欣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看向许通的眼神变得厌恶无比。
宁雅欣和陈妙依刚走到厅门口,赵明举便笑盈盈的拱手迎了上去,免不了要寒暄一阵。
陈妙依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于是便躲开了寒暄,快步去了徐漠身边,低声问:“夫君,怎么样了?”
徐漠拉住陈妙依的手拍了拍,微笑道:“娘子,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陈妙依立刻点了点头。
宁雅欣同赵明举寒暄完后,便对徐漠道:“徐公子,你催得比较急,我便没去细数,不过你放心,这四箱肯定不止十万贯。”
徐漠拱了拱手,微笑道:“宁小姐,麻烦你了!”
宁雅欣马上摇头表示没事。
接着,徐漠便当着赵明举的面,逐一打开了四个箱子。
这四箱里有三箱装的是银子,另外一箱比较杂,有大小不一的银锭子,还有一大半是铜钱。
“赵老板,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徐漠问道。
赵明举点点头,随即就走到厅外,厉声道:“来人啊,把许通给我绑了!”
许通顿时大惊,高声叫道:“东家!为什么要绑我,我做错什么了?”
下一刻,外面就进来了四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将许通绑在了廊下的一根柱子上。
许通不服,一个劲的挣扎,嘴里喊着冤枉,脸和脖子很快就涨得通红,额头上都冒出了青筋。
赵明举走到许通面前,沉声问道:“许通,平日里你毛病虽多,不过给我的感觉还算是光明磊落,可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那么缺德下作的事,实在是令我失望透顶!”
许通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东家,你在说什么呀?我做什么缺德下作的事了?”
赵明举转脸看了看后面的徐漠,道:“你叫人半夜往徐老板家中泼粪,这事还不算缺德下作?”
“我没有啊,东家!”许通冤枉极了,用力摇头大叫道:“不是我干的,这事跟我没关系,真的不是我!”
赵明举见许通不承认,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对许通的厌恶感又多了一些。
许通快气炸了,扯着嗓子骂道:“徐漠,你血口喷人冤枉老子,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你个小人,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