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狗被打得吱哇乱叫的同时,周围很多人都在不断叫好,并且叫好的声音紧随着徐漠的出拳。
现场的气氛因此也一度达到了高点。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张黑狗终于坚持不住了,满脸是伤的他开始求饶了。
徐漠这会儿也有些打累了,便停下来歇了两口气,说起了风凉话:“让你磕头赚钱你不听,非要找揍!”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了。”张黑狗一把鼻涕一把泪。
此时,附近一栋建筑的二楼,李获正在窗边看着街面上的一切。
“玛德,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收拾不了他!”
李获气得脸色铁青,连声骂着张黑狗。
就在徐漠从张黑狗身上站起来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了骚动。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有围观的百姓喊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严厉的声音:“让开,让开!别挡道,都别挡道!”
下一刻,人群便迅速让开一条通道,一名身材高大的捕快带着两名衙役走了过来。
躺着的张黑狗一看见来人,就跟看见了救星一般,飞快坐了起来,随即连滚带爬到了捕快的跟前。
张黑狗一把就抱住了捕快的小腿,指着背后的徐漠,哭喊着道:“熊捕头,此人当街行凶,把我打成这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熊捕头名叫熊有力,在信州县衙当捕快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因为个头高大,身手也不错,城中的泼皮无赖基本都很怕他。
被张黑狗抱住腿的熊捕头很是不喜,一脚就蹬开了他,沉声道:“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张黑狗急忙又把徐漠打伤了他们的事说了一遍,其实不乏添油加醋的情节。
秦木头不等听完就火了,叫道:“他说慌,是他们故意讹我东家的,他们就是一群无赖!”
张黑狗立刻又指住了秦木头,对熊捕头道:“还有他,他也是凶手,抓他,熊捕头,你快抓他呀!”
“张黑狗,你不错嘛,居然指挥起我来了?”熊捕头语气有些阴阳。
张黑狗一惊,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熊捕头,我我......我哪敢呀!”
熊捕头冷笑一声,盯着张黑狗就道:“张黑狗,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就算你被打了,用屁股想我也知道,是你挑的事!”
张黑狗当然不会承认,急忙一脸委屈的使劲摇头。
熊捕头立刻下令道:“来人,先把张黑狗几人给我锁了!”
“是!”两名衙役齐声应下,拿出随身的铁链就要去锁人。
张黑狗吓了一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小声道:“熊捕头,我表嫂的堂弟跟您妻弟关系非常要好,看在大家是熟人的份上,能否请熊捕头借一步说话?”
说这话时,张黑狗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怀里,表情甚是微妙。
熊捕头当了这么多年捕快,一看张黑狗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熊捕头先是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后才勉强点头道:“看在这层关系上,我就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下不为例啊!”
说完,熊捕头便走向了一旁,张黑狗连忙跟了上去。
什么表嫂堂弟,什么妻弟关系要好,全都是张黑狗胡诌的,两人之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之所以这么说,张黑狗是想给熊捕头塞钱,当场买通他偏帮自己。
避开人群后,张黑狗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碎银子,塞到了熊捕头手里:“熊捕头,一点小意思,您拿去喝茶。”
银子入手的那一刻,熊捕头便掂出了银子的重量,起码有三两以上。
下一刻,只见熊捕头手腕一翻,碎银子便不见了。
紧接着,熊捕头看张黑狗的眼神就和善了起来。
“张兄,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熊捕头的语气也变了,还关切的查看了一下张黑狗脸上的伤口。
张黑狗顿时底气十足,挺直腰杆就指着徐漠那边道:“熊捕头,那两个家伙实在太嚣张,太可恶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熊捕头当时就变了一副面孔,重新走进人群当中,表情冷酷严厉的冲徐漠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无视律法,当街伤人.......来人!把这两人锁了,押回衙门!”
“是!”两名衙役再次高声应下,迈步就朝徐漠和秦木头去了。
秦木头当时就急了,立马跳到徐漠身前,想着只要衙役敢锁东家,他绝对不会客气!
徐漠见状立刻就道:“你要干嘛?赶紧退后!”
说着徐漠便把秦木头拉回了身后,并用力瞪了他一眼。
徐漠可不会让秦木头跟官差动手,要是把官差打了,这事可就难收场了。
紧接着,徐漠就冲熊捕头拱了拱手,镇定自若的道:“在下有一位朋友同熊捕头乃是至交好友,关系匪浅!还请熊捕头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借一步说话。”
徐漠怎么可能看不出张黑狗偷偷使了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