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这两吊钱你是怎么得来的?莫非又卖你娘子嫁妆了?”徐慧瞥着徐漠问道。
虽然都是前身干的混账事,但徐漠听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堂妹,这钱是我正大光明赚来的,不是卖妙依嫁妆得来的。”徐漠解释道。
徐漠不给徐慧说话的机会,立刻对徐铁树道:“大伯,我知道您的木工手艺最好,所以我特地来找您帮忙。”
徐铁树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徐漠一听,立刻把肥皂模具的事说了出来。
徐铁树详细问明了要求,当即点头道:“这个简单。”
徐漠很高兴,当即走上前将二百文钱双手奉上。
“几个模子而已,用不着这么多钱。”徐铁树摇头,不肯收这么多。
不料这时徐慧却跑了过来,一把抢走了两吊钱,扬着下巴就道:“爹,过去你给了他那么多钱还赌债,这些钱权当是他还您的。”
徐铁树马上道:“慧慧,不许这样,快把钱还给你堂哥。”
“我不给,我又没说错!”徐慧不肯,紧紧抱着那两吊钱。
徐慧又道:“再说了,爹你还要存钱给我哥娶媳妇呢!”
徐铁树不禁皱眉,迈步就想把钱拿回来。
徐漠赶紧拦住了徐铁树:“大伯,堂妹说的没错,这钱就当是我还你们的,等以后我再赚了钱,还会加倍偿还的。”
徐铁树转脸看了一眼女儿,最终还是没去把钱要回来。
倒不是徐铁树这个做大伯的贪钱,他想的是与其让徐漠拿钱去输掉,还不如自己帮他保管呢。
“就你还会赚钱?不输钱就阿弥陀佛了!”徐慧撇嘴道。
徐铁树皱眉摇头:“行了,慧慧,你也少说两句!”
徐慧虽然闭了嘴,但心里却还在嘀咕。
徐铁树道:“徐漠,你先坐会儿,我去后面找块合适的木料,先按你说的那样做一个瞧瞧。”
说罢,徐铁树就往后院去了。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徐漠和徐慧两个人。
徐漠觉得气氛太冷,便主动找话题:“对了,堂妹,平安堂弟不在家吗?”
徐慧没好气道:“在家干嘛?在家又不能赚钱!”
徐漠愣了一下。
徐慧这才道:“哥去外面做活了,要傍晚左右才能回来。”
徐漠听出了一些端倪,便问:“堂妹,最近没人找大伯做活吗?怎么堂弟还要去外面做活?”
一提这事,徐慧便噘起了小嘴,表情沮丧道:“不多,一点也不多!否则我爹怎么可能连你的活也接呢?”
通过追问徐漠才知道,最近半年时间大伯受过一次伤,在那之后来他做木匠活的人就渐渐变少了,直接导致家里的收入锐减。
目前开支几乎都是靠徐平安在外做工赚来的,再加上过去帮徐漠还过不少的赌债,如今他们一家的日子要比以前艰难了许多。
正说着,徐慧突然话锋一转:“徐漠,今日你既然来了,有个事我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事?”徐漠问。
徐慧十分严肃的道:“还记得你欠张黑狗的那一贯钱赌债吗?”
徐漠一听,立马开始回忆起来。
张黑狗他倒是知道,这人是信州城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可却不记得他有欠过张黑狗的钱。
“张黑狗那日去你家要债,谁知道你们家里没人,结果他就扑了个空......”
“后来他气不过,居然跑到我们这来耍无赖撒疯气,还说不马上还他钱的话,回头一定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当个瘸子!”
徐慧越说越生气,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我爹不想你受罪,最后便替你还了那一贯钱,拿回了欠条!不然今天你能利利索索走来我家?”徐慧此时拧紧了眉头。
“那欠条呢?”徐漠忙问。
徐慧马上反问:“钱呢?不拿钱来,你觉得能拿回欠条吗?”
徐漠没有犹豫,立刻道:“堂妹,你等我,我这就回家拿钱!”
说完,徐漠便转身往外面小跑而去。
“徐漠你回来!”
突然,徐铁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徐漠转身一看,徐铁树拿着一块木料从屋里走了出来:“都过去大半年了,欠条我早就烧了,这事就别再提了!”
“爹!”
徐慧万般不乐意,急得直跺脚。
刚才自己还说欠条在,转眼老爹就跑来拆台,这让徐慧感觉相当没有面子。
“慧慧,都过去了,算了算了......”
徐铁树虽然生气徐漠烂赌败家,但他到底是徐漠父亲的亲兄弟,骨子里面还是疼爱这个侄儿的。
“爹,一贯钱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徐慧顿时就不乐意了,盯着徐漠就道:“徐漠,我告诉你,那一贯钱你必须还,你可知道我爹我哥做活赚钱多不容易?”
徐漠重重点头:“还,我肯定还!”
徐漠说完又要往外走,就听徐铁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