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监看着佝偻着腰,骨瘦嶙峋,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翻。
但是右手臂处的拂尘放的却极为讲究,刚好是一个便于发力的点。
楚辰全身紧绷,拱手问道:
“不知公公有何见教?”
老太监扫了一眼楚辰,嗓音尖锐阴冷:
“二品的身手击杀魏大喜那样的杂鱼倒是够了,可是这宫里的水可不浅啊。”
击杀魏大喜的事情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当晚他就在房顶上偷看楚辰和秦玉环达成合作的事情?
啧,这帮太监少了点东西之后果然变态了不少。
楚辰全身紧绷,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以他的判断,这老东西很强,甚至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偏偏他手中握着的又是一把银丝拂尘。
这种武器放在生手手中只能玩玩捆绑PLAP,但是在老太监这种强者手中,却能玩出十八般花样。
“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打又没有胜算,只能装装糊涂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毕竟自己装的糊涂,跪着也得装下去。
老太监眯着眼,轻声细语地说道:
“咱家从先帝时候开始伺候陛下起居,你在宫中如何,咱家管不着。”
“但是只要有手伸到了陛下身上,不管是谁的手,咱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剁下来。”
话说完,老太监飘然远去。
啧啧,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百年的太监活成精啊。
不过这消息对楚辰来说是件好事儿啊!
……
回到絮宁殿的时候,秦玉环正靠在美人塌边打盹。
烛火昏暗,穿着宫装的美人靠在塌边,一只手撑在太阳穴边,怎么看怎么像聊斋故事中从仕女图中跑出来的妖精。
楚辰心念一动,悄然走到塌边,一只手悄然摸到了秦玉环腰间的玉带上。
秦玉环一惊,转身看到来人是楚辰,眉宇间放松了几分,眼波流转,嗔怒地说道:
“你这冤家。”
说话间整个人向后一倚,正好躺在了楚辰的怀中,另外一只手则主动去解楚辰的衣服。
秦玉环亲身感受到楚辰的动作,双目微凝,带着几分颤音说道:
“怎么这么猴急,连衣服都不解。”
楚辰凑到秦玉环的耳边,轻轻吹着气:“穿着这件宫装,不是更有趣吗?”
以前的楚辰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总觉得那些能玩出花样的男人多少沾点变态。
可是看到秦玉环身上的这件宫装时,楚辰才发觉,原来自己是最特么变态的。
月有阴晴圆缺,江湖起起伏伏,等到云收雨覆之后,秦玉环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宫装。
也不知道楚辰是哪儿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地花招,秦玉环有些受不了。
但是刺激也着实刺激,至少这张美人塌,今晚是睡不了人的。
回到大床上,秦玉环蜷缩在楚辰的怀中,颤着声说道:
“你今天来的实在太及时了。”
话语里虽然没有问罪的意思,但是多少也带了两分试探。
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要么突出楚辰不够坦诚,明明机箱里还有油,但是不肯跑路。
要么就说明楚辰没有预判到王川的行动,价值也就那样了。
楚辰也是深谙拉扯原则的人,避重就轻地说道:
“好在最后的结果不错。”
秦玉环微微吐出一口热气:
“王川谋反,太后不忍心株连王家九族,但是所有男丁都要处死,女眷送入到教坊司中。”
“我们对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查抄王家的美差就落在了你的头上。”
楚辰气恼道:“当我是叫花子呢,给个甜枣就想把我打发了?”
楚辰不开心,自然要吃点什么愉悦一下心情。
比如,枣。
秦玉环有心无力,伸出手拍了一把楚辰,勉强说出句完整的话:“你别这样!”
看着楚辰不依不饶,秦玉环也不敢再藏着掖着:“把你提成了直殿监的总管太监。”
直殿监负责掌管各殿宫中各殿以及廊庑之间的洒扫,职位虽然不大,但是手底下的人不少,与各殿之间的接触也多。
楚辰感叹道:“我不是扶大厦之将倾吗?怎么才一个直殿监总管,就是没有司礼监总管,也得有个御马监总管吧?”
司礼监太监不仅总管宫中所有宦官事务,而且掌握着大印,负责圣旨的用印、传喻,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御马监则掌管着御用的兵符。
秦玉环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明明满是哀求,却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浓烈。
楚辰直呼顶不住,这女人,真是从画中跑出来的妖精吧。
过了好一会儿,秦玉环摊在床榻上,整个人像一条咸鱼一样一动不动,声音中带着两分沙哑。
“司礼监和御马监都由先帝时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