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妾室?”
郭哲听到冬荷说的那些话,当场就蚌埠住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宗门内高高在上的萧行走萧仙子,竟然要给陈斯年当妾室。
而且这话可不是陈斯年自吹自擂,是他旁边的侍女所说。
薄纱了。
郭哲被薄纱了,破防了。
萧婵在一众弟子心中,那种冰清玉洁的形象,轰然倒塌。
他根本无法想象,弟子们梦寐以求的女神,竟然会给陈斯年当小妾。
这简直……
简直就是天擎宗的奇耻大辱。
“不!”
“不,你们就是在合伙骗人。”
“呵呵,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你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狼狈为奸,可笑至极!”
然而陈斯年却是邪魅一笑,睥睨道:
“郭公子,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郭哲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深呼吸,强行让自己恢复镇定。
差点就特么道心破碎。
他重新变回那谦逊又孤傲的矛盾样子,甩了甩衣袖,摇了摇头,重新道:
“陈公子,还是莫要在此与在下呈口舌之快。”
“还请回吧。”
“此路不通。”
既然如此,陈斯年也打不算继续和他玩,嘴角一歪,问道:
“郭公子铁了心拦路?”
“在下此番可是代表镇北王,准备与天擎宗结盟。”
郭哲冷哼: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我只知道,你侮辱我挚友,又出言侮辱我宗行走。”
“此后我自会禀告宗门长老。”
“想来长老们也不会与你这般不知礼数的人结盟。”
陈斯年耸了耸肩:
“没得谈了。”
“那就别特么谈啊!”
说罢,他抬手就猛然挥下。
过河卒好似被一股力道凭空从地上拔起,骤然飞回其手中。
而后,五十名玄甲重骑发起冲锋。
铁蹄带着踏破山河的气势,尘土飞扬,大地颤抖。
轰——
甲士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无往不前的汹汹声势,如黑风黑云般碾压过去。?
郭哲有些懵。
他是真没想到,陈斯年竟然会真的让兵家冲过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天擎宗的内门弟子。
自身实力不说,他也代表着宗门的长老。
陈斯年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让人冲锋?
这是把他当成敌寇了?
轰——
眨眼的功夫,披甲的战马与兵家,还有手中长矛已然压迫到他面前。
郭哲只能一边调动灵气在身前留下防御,一边向侧面撤退,同时心中怒骂:
陈斯年!你真该死啊!
疯子。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轰——
成群结队的兵家,好似草原上共同迁徙的猛牛群体,又好似一把尖刀利刃,势必要刺穿面前阻挡的一切。
虽然郭哲有些慌乱,但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受伤。
这些兵家,顶多是刚刚入门,或者穷极一生有只是八九品的武夫。
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修炼,他们的成就与实力,都不可能和他这种大宗门出来的修士相比。
更何况,郭哲可是天擎宗长老的内门弟子,虽然不是亲传,也能领略长老道法的一二。
所以,他不会输,不会受伤,很轻松就能躲开这一波攻势。
况且重甲铁骑冲锋起来,根本无法转变方向,哪怕他们已经将官道全部占据。
郭哲也能通过身法及时躲开。
“呵呵,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没有脑子的匹夫!”
郭哲满眼地嘲讽,身形已然飘忽,轻而易举地就完成躲闪。
然而下一刻。
当这些重骑擦肩而过时,郭哲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他们,身上好似缠绕着一缕缕黑色、紫色的魔气。
不。
不对。
那些并不是魔气。
寻常武夫怎么可能修炼魔气?
镇北王就算再怎么剽悍,也绝不可能允许麾下将士沾染魔道。
“那是……”
“煞气?”
“只属于兵家的煞气!”
煞气,与魔气、邪气、阴气不同。
更与真气有些区别。
修炼者体内凝聚出某种气,不论是正魔哪一道,本质上都是要对灵气进行修炼。
而煞气则完全不同,煞气源自于杀人。
人死后,若是有一口怨气郁结,可能会死而不僵,化身邪祟。
而活着的人,也就是杀人者,可能被怨气感染,被死者怨念缠身,也可能是自身杀气过重,慢慢地会在周身生出煞气。
煞气,只属于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