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瞧着太子那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根本就没当回事,反而将怀中的美人申七搂得更紧了。
后者那丰腴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严丝合缝。
而且她还勾起嘴角,用力地扭动腰肢。
怀中如此烧东西撩拨,陈斯年腹中邪火却是在猛蹿。
只是可惜……
“陈斯年,我要和你拼命!!”
陈拓疆朝这边冲过来。
“六皇子,今日在下就侍奉您。”
“希望在下能够跟你回幽辽,不求能有什么安稳日子,只希望能够侍奉您左右。”
申七媚眼如丝,气息带着一股香甜,话语好似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寻常男人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
她双眸眨巴着,期待地注视眼前的如意郎君。
然而陈斯年低头看她时,却已经面无表情,嗓音冷峻:
“你能当面背叛太子,背叛皇帝。”
“又怎不会背叛我?”
申七立刻察觉到危险,连忙补救道:
“奴家也是身不由己……”
“奴家既然决定跟随六皇子,便不会背叛,当赴汤蹈火……”
陈斯年直接打断:
“我现在并不喜欢别人叫我六皇子。”
“这样我会不高兴。”
申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只手死死地攥着陈斯年腰间的衣衫,一只手握紧噬魂钉,一时间骑虎难下。
陈斯年继续冷厉地说着:
“你知道我不高兴会怎样吗?”
申七干笑着摇头:
“奴家不知……”
“我不高兴,就喜欢杀人。”
铮——
过河卒陡然出鞘。
刀刃闪烁,反射着日光。
砰。
轻微的闷响传出。
目睹了一切的众人,皆是满脸的愕然。
就连心中有些不快的萧婵,此刻也是颇为震惊,那对红眸睁得大大的,注视着陈斯年脚边地面上滚动的头颅。
申七的头颅。
头颅主人的脸上,表情还定格着讨好的讪笑。
“啊!!”
冲过来的陈拓疆,看到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扯着嗓子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好似被人抽走魂魄。
陈斯年扯下申七衣服上一块干净的布料,将自己脸上的鲜血擦干,随后丢开怀中的无头女尸,捡起落在尸体旁边的噬魂钉,瞧了瞧,收入纳戒,而后走向不远处颓唐在地的陈拓疆,一把扯出他的头发,没有感情地开口:
“太子殿下。”
“皇宫十几载,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
“萧婵,老子保了。”
“天擎宗,老子也保了。”
“不服气,就带兵来幽辽找我。”
说罢,他将陈拓疆随手丢开,扛着刀,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一路一脸震惊的萧婵身边时,他终于露出一丝明快阳光的笑容,满眼澄澈,嗓音也柔和许多:
“怎么,萧仙子不走?”
“在下此行的终点,可是天擎宗。”
“你身上有伤,不如一同回山?”
萧婵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勉强维持自己冰山美人的模样与气质:
“呃,好。”
陈斯年带着她走向那一行人马,对冬荷道:
“给萧仙子一匹快马。”
冬荷点点头,照做。
千人队伍,扬长而去。
原本还喧嚣的官道上,除了飞扬的尘土,只剩下孤零零的太子陈拓疆。
他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陈斯年给他的恐惧与震慑,就像是一颗种子,埋藏在在心底,生根发芽。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都没敢站起身,而是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小声抽噎起来。
他甚至不敢放声大哭,生怕陈斯年听到声音又折返回来。
窝囊。
太特么窝囊了。
都快而立之年,他这个太子竟然被人这般折辱!
“我可是太子啊!”
“是大虞未来的皇帝!”
“陈斯年……陈斯年,你怎敢如此欺辱我……”
“我要……我要你加倍偿还,我要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抢过来……”
整张脸都和地面紧贴着,双手死死捂住脑袋,撅着屁股,陈拓疆口中小声嘟囔着。
说了几句,他又感觉心中一阵后怕,微微耸动身体,把脸抬起来些,双手的指缝分开一点,从缝隙中朝官道前面看去。
直到瞧见没有一个人影,陈拓疆才敢慢慢地站起来。
官道两旁,树木苍翠。
夏末初秋,枯黄还未到来,冰凉的秋雨也不曾落下。
可此刻的陈拓疆,浑身冰冷到极点,满心的茫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京城。
望着一地的暗卫尸体,还有那尸首分离的申七,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