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宅邸,虽然比镇北王府小了不止一圈,但内部的装饰和摆设却是盛天郡首屈一指,与王府并驾齐驱,有山有水有树林,面容姣好,体态丰腴的婢女丫鬟数不胜数。
而且她们统一穿着纱制的衣裙,美不胜收的风景若隐若现。
或许,这也导致了吴家的不少男丁都面色蜡黄。
别看吴厚德身宽体胖,但实际上也是个肾虚的主,每天面对这些漂亮的下人,他怎么能管得住自己。
今日是吴家老二过生辰,大摆宴席,下人们也穿很有规矩,男下人不必多说,女婢们各个都穿着裙摆到小腿的裙子,甚至还有高开叉旗袍,搭配着西洲传入大虞的丝质长袜。
陈斯年若是到此,必然是流连忘返。
此刻,吴府更是门庭若市,来往宾客数不胜数,一波波的礼品被人们带入府中。
中堂内,吴厚德迎接着达官显贵,还有一些纨绔二代。
“哎哟,吴少今日依旧容光焕发,令尊诞辰,我等皆是准备薄礼,还望笑纳。”
有人顶着一张笑脸,谄媚地说着。
换上两根金手指的吴厚德,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隙,和众人打着哈哈,但双眼一直望着门外。
这些人,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今日的宴席,他只期待两个人的到来。
一个是他大伯的同僚,按察使蒋大人。
另外一个则是陈斯年。
上个月在满月楼,吴厚德吃了亏,被剁去手指,面对幽辽铁骑还有一众高手,他只能是吃哑巴亏。
就算是身为布政使的大伯,也只能认栽。
但今日不同以往。
这一次,他是主场作战。
而且大伯和他爹,可都提前和官员们暗中联系好。
今日必须让陈斯年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是他是镇北王的姑爷。
更重要的是,他们要镇北王明白,吴家决不能被打压,更不能被取代。
幽辽的各个方面,都需要他们吴家。
“哎呀,哎呀,吴少,别来无恙啊。”
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明明比吴厚德大上不少,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甚至笑容里满是奉承。
“沈佥事,可算把你盼来了。”
吴厚德竟然出奇地上前,给人家还礼后竟然还张开双臂抱了抱。
按察司佥事沈宏。
他虽然是一个五品的官,但在地上上权力可不小。
按察使主管一省的邢狱司法,官吏考核,但那都是大方向的事情。
具体操作起来,可就是佥事的任务。
谁想要在牢里捞人,想要通过各项考核,不得拿银子打点?
这银子大头进了按察使的口袋,另一部分可就是佥事的了。
毕竟他是具体事情的负责人。
而且他听命于按察使蒋放,两个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沈宏来了,那就代表蒋放不远了。
其余人也是围上来,连忙找机会和沈宏攀谈。
吴厚德搓着手,急不可耐地说道:
“沈佥事,蒋大人何时到,你可知道?”
沈宏却是一副官腔:
“蒋大人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倒是吴少,恭喜啊,恭喜令尊。”
“略备薄礼,笑纳。”
说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略微刺眼的光芒,让周围的人都不自主地闭上眼睛。
“啊,这是什么,好亮啊,沈大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愧是沈大人,拿出的礼品,都让我等无法直视。”
“呵呵,据说今天那个傻缺姑爷也回来,他要是看到沈大人这宝贝,估计就得苦着脸灰溜溜地回去。”
“就是,毕竟一个上门女婿,怎么能和沈大人比!”
光芒缓缓散去,只见锦盒中安静地躺着一颗夜明珠。
众人皆是惊诧地张开嘴巴。
吴少眼里的贪婪不加掩饰,小心翼翼地拿起珠子,对着阳光看去,其内部更是好似有丝丝缕缕的银线环绕,珍贵非常。
“沈大人,这等贵重的礼品,只怕是吴家不敢收,你还是拿回去给按察使大人吧。”
吴厚德假装拒绝。
沈宏自然也得把面子工作做足,假装不悦道:
“诶,吴少,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不把我沈宏当朋友?”
“按察使大人和布政使大人,还有令尊,虽然没有血缘,但胜似亲兄弟。”
“这些宝贝,是按察使大人的,也是吴家的。”
“我们自然是有福同享啊!”
吴厚德不再掩饰,咳嗽两声,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收下。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高喊。
“按察使大人到!”
不仅仅是年轻人目光投去。
在场众人,无疑不是看向那位幽辽司法一把手。
同样五十多岁,只是穿着较为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