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夏风宜人。
陈斯年沉睡一夜,在将体内刀意尽数吸纳后,吃过早饭被告知王爷有请。
昨日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害得王府湖泊四周的建筑全都要重建,展现出的奇观似大能突破境界般的壮丽,镇北王怎会视而不见。
和魏淼简单解释一番后,陈斯年便穿好衣服去见老丈人。
文津阁内,仿佛不论春夏秋冬都是镇北王魏山河,和军师宋无咎两个人。
来这边的次数多了,见到二人的次数也多了,陈斯年都禁不住会想,王妃离世多年,镇北王一直都没有续弦的意思,还每日和宋无咎坐在文津阁里,他们俩该不会是……
咳咳。
还真不好说。
陈斯年在心底坏坏地编排二人,同时也在思考等下要如何蒙混过关。
总不能告诉这俩人精,说昨天那副天象,其实是系统给的吧?
多捞哦。
他俩铁定不会信,更无法理解。
所以嘛。
以不变应万变。
嘎吱——
陈斯年推开文津阁的两扇门。
果然,对方都在屋内坐着等候。
陈斯年来这边见镇北王已经习惯,与他们也熟络不少,不需要二人的提醒,就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军师宋无咎仔细打量陈斯年,啧啧称奇,笑得神秘:
“姑爷还真是给我们惊喜不断啊。”
陈斯年故意露出属于晚辈的憨厚笑容,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军师,你就别嘲笑我了。”
“我能在王府,在盛天郡有所作为,还不都是你与王爷在暗中帮衬,我自己不成气候。”
宋无咎这次却没打哈哈,而是很认真地摆手,否定道:
“诶,斯年啊,和我们还要装傻不成?”
“昨日那景观,我们可都杨老仔细商讨过。”
“那刚猛肃杀的刀意,还有熊熊烈火,可不是寻常人能修炼出来的。”
“说吧,斯年,你是怎么做到的?”
镇北王也抬起头来,不再盯着桌上的每日军报,一脸严肃地看着陈斯年。
后者深吸一口气,见二人是铁了心刨根问底,他也不加掩饰,顺着话里的意思说下去:
“王爷,军师。”
“晚辈是真的不曾修炼,十八年来真的都是普通人。”
“昨夜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那般,只是冥冥之中感觉体内有一团突然燃烧起来,还有一种想要触碰兵器的意愿。”
“大有一种一朝入道的意味。”
我就说这么多,爱几把信不信,反正你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镇北王和宋无咎对视一眼,无言。
后者看向窗外远处高耸入云的听风楼:
“斯年,你的话与杨老的猜想,完全契合,他也认为你是一朝入道。”
“他还推测,你可能是有一种先天体魄,只是在长在深宫,不曾被人发现,不曾修炼,也就无法觉醒。”
“昨晚……或许是因为你来到幽辽省,曾经去过听风楼阅读各种武法心法,有所感悟,加上后来上阵杀敌,滋生煞气,多种原因和巧合之上,你的先天体魄觉醒,引发天象。”
“杨老的说法,可信度很高。”
“毕竟他如今修为已至合体期,也就比那些大宗门的宗主掌教稍逊一筹,看人待物的眼光还是极为老辣精准。”
“我与王爷也相信他的看法。”
“你昨日展现出来的刀意中,我们都略微感受到,那属于沙场之人的狠辣果决。”
陈斯年听着,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在说什么?
杨老还是合体期的大佬,他行不行啊?
我不是先天体魄,我这就是一种刀意的传承,之后还得慢慢修炼才行。
还有你们感受到了煞气?
嗯,这点倒是有些可信,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越来越狠了,剁人家手指头眼都不眨。
镇北王见陈斯年自己好像也搞不清楚状况,主要还是陈斯年演得太好,于是他便开口道:
“杨老合体期的修为,与本王关系匪浅,暗中护卫王府多年,你哪怕是先天体魄,修炼一途也需有人指引,往后就先跟着老杨吧。”
“等你打好基础,本王再想办法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师父,是天擎宗还是去真武山,任你挑选。”
呵,镇北王就是牛批啊。
两个超级大宗门,都能随便进?
行。
然而陈斯年略作思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摸着后脑勺道:
“王爷……其实我一时半会还不想离开王府。”
镇北王微微皱眉:
“也没让你现在就走,等等,你为何不想离开?好男儿志在四方,有了修为不游历天下怎么行?”
陈斯年继续装得脸热,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支支吾吾道:
“我……我舍不得魏淼……”
二人听后皆是一愣,随后都不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