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啊!!”
夏夫人浑身颤抖,嘶吼一声,手中信纸滑落到地上。
和她的身体一同滑落到地上。
“母亲!”玉如风始料未及。
他忙弯下腰,伸手去扶跌倒的母亲,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就这样,眼睁睁得看着,母亲跌落到地上。
他顿时心跳加速,额头吓出冷汗。
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崩溃的泪水决堤,大张着嘴哭不出声来,只能发出一声声的呜咽。
“夫人,您怎么了?”有一女弟子跑了进来,蹲在夫人的身边。
夫人撕心裂肺,只能大张着口呜咽,极度的心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就像有人在她的肺,塞了一团棉花。
轻飘飘的,却又上不来,下不去,生生堵在胸口,让人生不如死。
女弟子不停的帮她顺着气,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夫人面色被憋的潮红,哭的太用力,让她额头的青筋暴了起来。
小女孩从未面对过这样的状况,居然也被吓得哭了起来。
“夫人,您等一下,我去找阁主过来。”小丫头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朝门外跑去。
“我的风儿啊!”娘亲嘶哑着声音,最后嘶吼了一声。
就像是拼尽全力,胸口堵着的棉花,突然间化掉了。
她突然倒平在地上,蜷缩着的身体开始抽搐,最后,昏死了过去,
“娘亲!”
玉如风哭喊着扑了过去,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摸。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母亲,毫无应对之力。
“原来,在我走后,母亲会变成这样。”玉如风哽咽着哭泣。
“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当初就应该带着娘亲,一起离开。
而我,却把他一个人,就这么丢在了这里,是我害死了她!”
玉如风的心里,此刻除了极致的痛苦和折磨,还有来自灵魂深处,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晕了过去。
……
刘幺的主神经,暂时占领了玉如风的身体。
门外响起杂乱匆忙的脚步声,刘幺转头看去,就见华亦山从不远处,风风火火地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弟子。
他神色焦急,慌慌张张,在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夫人后,腿下一软。
“梅儿!!”他迅速扶起地上的人,赶紧抱到床上。
大夫在给夫人把脉,他眼神一直盯着大夫脸上的表情。
“怎么样?”大夫把完脉,他赶紧问道。
大夫斟酌片刻:“夫人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上有胸痹之征。此次应该是受到了强大的刺激,才会晕倒。
我给夫人开些活血化瘀,通脉止痛的药物服下,只是日后,莫再让夫人,如此动气了。”
大夫走后,华亦山在地上,来回走动,神色复杂。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情绪激动呢?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转头环视四周,内心被不安和慌张冲击。
然后,他的眼睛就定格在,散落地上的那张信纸上。
他捡起地上的信纸,看着信上的内容,瞳孔猛的骤缩,震惊不已,捏着信纸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他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脚下移了几步,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啊!”他把捏皱的信纸放到桌上,颓唐不已。
“来人,来人!”他大声朝门外喊道。
他尽量在弟子面前,维持冷静,问道:“刺客查的怎么样了?”
弟子抱拳,神色露出难色:“阁主,我等查了数月,翻遍了崖底,都没有找到一具尸体,不管是刺客的,还是....许是已经被野兽,吃干净了。”
“一丝线索都没有吗?”华亦山皱眉,脸色十分难看。
弟子低头不语。
“好了。”华亦山叹了一口气,他把信封和信纸,交给他;“去查清楚,这封信,是何人寄来的。”
“要让我知道,是何人做的,我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
“这么看来,刺杀玉如风的人,真的不是他派去的吗?”
刘幺自言自语。
那些刺客当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哭喊着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难以怀疑。
除非那些人的表现,是故意的,就像枫叶那样,只是用来麻痹别人的。
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慌乱。
若是华亦山的种种表现,全部都不是伪装。
那么是否意味着,灭了夏家满门的,另有其人。
玉如风的复仇,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他后来杀死的人,全都是无辜的。
华亦山,日月阁的弟子,还有华亦星。
而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甚至在听到,玉如风他们的死讯后,会不会高兴的开怀大笑。
他知道,他之所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