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清魅不解呢喃，望着凤玖兮的双眸有些恍神，美丽而强大，是自己终生只能仰望的存在。
“对，重生。”
凤玖兮见她还没回过神，膝盖半蹲在她面前，手轻轻抚上那张被火烧伤的脸。
坑坑洼洼，布满结痂与水泡，还有些发白溃烂的地方。
幸好现在由夏入秋天能冷些，不然这张脸怕是彻底废了。
“别碰我！！！”
温柔的触摸，让清魅瞳孔一缩，自卑的避开凤玖兮，不断往后挪，“不要！不要看我！不要……”
望着她脆弱的模样，凤玖兮心头微软，“抱歉，是我失礼了。”
她收回手，双眸温润，“我们来认识一下吧。”
“我是凤玖兮，因为某些原因借住在宫里，现在正被皇帝盯上，所以希望……”
声音微顿，望着眼前逐渐好奇的清魅，凤玖兮抿抿唇，“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助力，替我勾住皇帝，让他迷恋上你。”
“而我可以帮你恢复容貌，保证你的安全，并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许你一世荣华。”
“勾引……皇帝……”
清魅抚上自己脸，黑白分明的眸子从迷茫缓缓变为坚定。
她本就是恩客无数的青楼女子，多一个、两个客人也无所谓了。
再加上她许下的好处，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她没有理由拒绝！
“凤小姐！奴家愿意成为您的人，供您驱使。”
“好。”
望着她眼底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凤玖兮轻轻点头，“那我们就先把脸治好吧。”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灵液、止痛散还有一把小刀后，看向略显不解的清魅，“接下来会有些……恐怖，你要不要睡一下。”
“不用，我想亲眼看着自己容貌恢复。”
见她拒绝，凤玖兮也不说什么，直接让她平躺在地。
止痛散均匀洒在她脸上，待药效吸收后，冰凉的小刀缓缓割下腐烂的肌肤。
脸上并没有痛意，反而有些冷冷的痒意，还有温热血液流下的感觉。
清魅直勾勾盯着为自己医治的凤玖兮，犹豫开口，“你为什么要针对皇帝？”
“为什么？”
这问题要解释可就太久了。
凤玖兮想了想，淡淡回了句，“因为他不配当皇帝，所以我想让这江山易主。”
“你是想当……”
她张了张嘴，却不敢说出那大逆不道的两个字。
“对，我是想当女帝。”
凤玖兮唇角微勾，毫不在意的接着清魅话说了下去，“既然都有女相、女将，那出个女帝不是也正常吗。”
“！”
她骨子里的自信与桀骜，让清魅瞳孔一缩，心跳有些快，感觉有什么东西冒出了芽。
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看着眉眼恣意的凤玖兮。
不多时——
“好了。”
凤玖兮看着处理干净腐肉的脸，随手打开水晶瓶瓶塞，淡白色的灵液散发出清雅的幽香，让人闻之便精神一振。
哪怕像清魅这种对药并不了解的也能察觉出其中的珍贵。
“这个药给我用是不是太浪费了！”
“浪费？药不就是用来用的吗。”
她随口安抚两句清魅，便直接将药倒在她的脸上。
这灵液不愧是用时百年完成的，哪怕被稀释到这种程度，还能做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
白骨生肌，腐肉生肤。
“我的脸好痒！”
清魅忍着挠痒的冲动，以为是药物的正在起作用。
却怎么也没想到——
“好了。”
随着痒意停止，凤玖兮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放到清魅眼前。
自被毁容以后，清魅就很害怕能照出自己相貌的东西，她下意识躲开，可余光却看到……
“这、这是……”
她扭头的动作僵住，瞳孔一瞬收缩的比针眼还细。
镜中，女人满脸血污隐隐透出光滑如白瓷般的肌肤。
她不是毁容了吗？
清魅下意识揉了揉脸，一点不痛，而且皮肤比烧伤前还要细腻光滑，就仿佛婴儿一般。
“！”
这怎么可能！！！
她愣愣看向凤玖兮，感觉一切都是梦，对，说不定她就是在做梦！
梦醒之后……一切归于平淡。
想着，清魅忍不住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好痛！！”
剧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明确意识到这不是梦！
“别乱想了。”
凤玖兮看着她迷茫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是真实的，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治好你的脸吗。”
“是说了，但……”
但这还不到一刻钟，她这张脸怎么就好了？
这与其说是医术，不如说是神迹更合理！
“好了，别想了。”
凤玖兮给了她个手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