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故意说这些,似是有意拉近与萧云深之间的关系。
萧云深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笑得一脸谄媚,上前搂着公公的肩,有说有笑地带着人出了府。
没过多久又板着脸回来了。
姜念有些想笑,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公公跟你说什么了?”
萧云深撇了撇嘴,“没有啊,笑僵了。”
姜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云深这样,还怪可爱的。
她蹲下身抱起在脚边绕圈子的小暑,捧到萧云深眼前,嬉笑着:“你这些天早出晚归的,都没好好看看我们的小狗子。”
萧云深看着这只比先前大了一圈的小狗,伸手点了点它的鼻子,“现在看了。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姜念双手伸直,将狗塞进萧云深怀里,“小暑。”
“嗯?为什么叫小暑?”萧云深顺势抱起。
姜念甩掉这个小跟屁虫后,转身就要离开,微微提高声音回答萧云深,“因为你把它带回来的那日正好是小暑。”
萧云深看着姜念逐渐离去的背影,抬手抚上小暑毛茸茸的小脑袋,忍不住笑了笑。
他感觉到姜念在慢慢变好了。
就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终于汲取到了滋养的雨水。
正在努力地向阳而生。
萧云深抱着小暑去了书房。
才刚刚坐下,一只白色的鸽子就从外头飞了进来,直直落在桌上。
小暑看到桌上的鸽子,顿时来了好奇心,从萧云深怀里挣扎着跳上了桌。
此时鸽子还没意识到身边的狗,正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身后一凉,陡然发现身后一只庞然大物,吓得头顶的毛都竖了起来,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萧云深一手撑在桌面支着头,看着它们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忽然又想到些什么,慢慢放平了嘴角。
前几日抓到那个探子是多亏了白鸽,若不是它,或许没有那么容易抓到。
那探子嘴硬得很,在牢中受了大刑才慢慢招来。
原来敌国派这些探子来安定国,是为了与安定国内的奸细相互接应。
打探安定国的内部消息。
萧云深根据探子透露出的一些话,又带着人上街家家户户找,将探子每个分支都一窝端了。
短短数日内将闹得人心惶惶的敌国探子尽数剿灭,百姓们无一不夸皇帝治理有方,镇抚使大人有勇有谋。
如今虽靠这个得了皇帝的赏识,但以后若是皇帝让他干些什么真枪实刀的事情,保不齐就会露馅了。
萧云深知道,这不过是凑巧而已。
凑巧抓住这么个行事高调的探子,凑巧这个探子贪生怕死。
若说剿灭所有探子是不可能的,京城中一定还有其他秘密队伍,只是行事低调暂未被发现。
如今需得抓紧趁着皇帝还未做出什么大决定之前,接近国师。
夜色渐浓。
庭院内忽然响起了许多蟋蟀的叫声,它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命叫着。
姜念受不了了,起身要出门。
嬷嬷忽然走了进来,躬着身子,对姜念道:“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姜念点头,朝饭厅走去。
嬷嬷通知完姜念,又转身去萧云深的书房。
姜念已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垂手等着萧云深的到来。
却见萧云深一改先前轻松的神色,紧紧锁着眉大步走来。
到姜念对面坐下。
身后的丫鬟似乎是受了谁的指点,见到萧云深行了个礼就纷纷退了下去。
唯有玉竹和闻椿二人还呆在原地。
管事嬷嬷蹑手蹑脚地进了饭厅,将两人扯了出去。
玉竹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到是嬷嬷后才忍住没叫出来,她看了看周围,降低声音问道:“张嬷嬷?怎么了?”
张嬷嬷转头看了看身旁几位丫鬟,拥着她们走远了些,笑出了满脸皱纹,“玉竹丫头,你没瞧见咱们夫人和主子关系不太亲密吗?咱们主子和夫人呐,都是个好面子的,不肯主动。日后只要他们二人待在一块,咱们就识趣点退下,给他们留个二人空间。要不然一直这么下去,咱们这么大个府,啥时候才能热闹起来啊。”
玉竹点点头,觉得张嬷嬷说的颇有道理,微微踮脚搂住闻椿的肩,“小椿姐姐,我们日后就在夫人身边多观察观察。若是夫人有意,我们也好为他们二人制造机会!”
自家下人们的谈话,姜念自是不知道的。
她此时正埋头吃着碗中的饭菜。
余光瞥见萧云深十分难以下咽的模样,抬起头看向他,好奇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云深闻言放下筷子,看向别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接近皇上身边的国师。”
姜念也将筷子放了下来,接着问:“你不是妖吗?为何我从未见过你用什么妖术?”
事实上。
萧云深只告诉姜念自己是妖这回事,并未告诉她自己夺舍的事情。
萧云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