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珍茹不知抽什么风,听完秦掌柜的介绍后,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耳坠,反反复复看了个遍。
随后笑盈盈地走向姜念,缓缓伸出手想要给姜念戴上,“念儿,这耳坠颜色很衬肤色,和你很配呢,娘给你戴上试试。”
姜念蹙起眉,往后退了几步。
孙珍茹又紧接着上前,眼看就要碰到自己了。
姜念下意识伸手拨开孙珍茹逐渐靠近的手。
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动作,孙珍茹居然狠狠地摔倒在地。
姜沛云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向孙珍茹,她尖叫着,“娘!娘你怎么了娘!”
孙珍茹紧闭着双眼,捂着肚子急促地呼吸着。
秦掌柜也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住了。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连忙反应过来,哒哒哒下楼,吩咐小厮去叫大夫。
姜夫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物,这万一在自己铺子里出了什么好歹,日后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大夫来得很快。
这地方不好检查,两个小厮拿起手中的担架放在地面,随后秦掌柜吩咐几个小丫鬟将孙珍茹抬上担架。
于是孙珍茹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出了翠宝阁,她手指紧紧揪着衣裳,感觉脸都要丢尽了。
要不是为了陷害姜念,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做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
医馆就在离翠宝阁不远处的地方。
孙珍茹原本是装晕,这一路的颠簸下来,顿时头昏眼花了。
她被安置在了医馆内单独的房中。
孙珍茹平躺在床榻上,闻着身下床单传出的阵阵药草味,觉得有些恶心。
她微微一动,腰间的血袋就被刺破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所有人看着她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
姜沛云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急忙问大夫:“大夫,我娘这是怎么了?你看她流了好多血!”
大夫走上前,拿起孙珍茹的手,替她把脉。
随后一声惊呼,大夫连忙跪在地上,慌慌张张说:“夫人,夫人这是滑胎了!”
屋内几人都惊呆了。
姜沛云满脸不可置信,“滑胎?我娘又没有身孕,怎么会滑胎呢?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
大夫始终保持着跪下的姿态,坚定道:“千真万确!草民不敢骗人。许是夫人有孕暂未被发觉,可如今腹中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你这大夫莫要信口雌黄!”姜沛云说着转身看向自己的丫鬟,“云心,你回去把咱们府中的大夫叫来。”
云心应下,急匆匆地出了门。
姜念冷笑地看着她们演戏。
真是死性不改。
竟然想这样的法子陷害自己。
大夫吩咐自己身边的几个徒弟去抓药,而自己则从药箱中拿出针准备给孙珍茹针灸。
这一针一针下去,扎得孙珍茹眉头紧皱,她死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云心带着姜府里的大夫匆匆赶来了。
只见大夫满脸焦急,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箱,走到孙珍茹跟前,将医馆的大夫挤走。
他拧着眉看向情况糟糕的孙珍茹,倒吸一口凉气。
一脸凝重地转头朝众人说:“麻烦各位先去外头等候,病人的情况有些糟糕,需要尽快处理。”
姜沛云听完这话更着急了,“刘大夫,情况很糟糕是什么意思?我娘她不会有事吧?”
刘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女子流产本就是很严重的事情,加上夫人她昏迷不醒,后果老夫不敢保证......”
刘大夫说完便将众人都推了出去,紧紧关上房门。
孙珍茹眯着眼看着周围,确定真的没有人后才睁开双眼。
她连忙坐起身,将腰间绑着的血袋扯出,让刘大夫赶紧处理掉。
真是该死,这医馆的大夫真不靠谱。
让他演戏,居然做得这么逼真,竟然还真的拿针扎自己。
待事后定要扣掉他一半的报酬。
刘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曼陀罗花粉,让孙珍茹吸入少量的粉末后,急忙放进药箱的隐秘处。
孙珍茹立马整个人就变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了。
她瘫倒在床榻上,配合着刘大夫装模作样的检查。
姜念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外,她甚至都想一走了之了。
根本不愿意参与这场闹剧。
只有玉竹单纯地以为孙珍茹真的怀孕了,生怕她醒后怪上自家小姐。
届时小姐一定会背上一个陷害长辈的骂名。
玉竹紧张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姜循业听着消息竟也匆匆赶来了。
他只是回府拿个公文,就听见下人们在讨论什么怀孕流产之类的事。
没想到问清楚后竟是孙珍茹流产了。
于是他连忙骑着马赶来。
看见姜念几人纷纷站在一间房门口,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