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饿着肚子就去了前厅。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听接下来的消息了。
萧柏程也来了。
他是为了商量萧云深和姜念的婚事。
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都要定下来的。
况且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两家联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孙珍茹和姜沛云也都在。
看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孙珍茹如此迫切地想把自己嫁给萧云深,那就如她所愿吧。
昨日在梧安苑内,萧云深朝自己扑来时。
姜念眼疾手快地掀起袖子,扳动水纹木镯上的暗扣。
倏地从手镯中射出一根极细的银针直直飞向萧云深。
还记得秦掌柜说,镯子里头的银针可以使被扎到的人立马昏厥。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姜念都没舍得用这暗器。
银针扎在了萧云深肩头,可他并未昏厥。
而是从醉酒状态清醒了过来。
姜念感觉到不对劲。
为何这些迷香,迷药,都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为何在与他接触后,会染上妖气?
为何在那天夜里,那个黑衣人慌不择路地逃跑?
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龚升对自己的图谋不轨?
脑中突然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半晌,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萧云深表示自己原本是被萧柏程叫去一起去结识各位大人,奈何他们太过热情,在萧柏程的强迫下,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直到整个人都不省人事了。
身后服侍的小丫鬟便上前,口口声声说带自己去偏房休息,结果却带来了这里。
那小丫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姜念到来之前把自己硬生生拉到了屏风后。
有人想要陷害他们二人。
姜念问:“你说你喝醉了,为何现在又好端端的?”
萧云深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只听她道:“你不是人。”
萧云深愣在原地,反问她:“这话怎么说?”
姜念没说话,她现在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萧云深见状走上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
姜念忽然清醒了许多,感觉身体内的不适正在慢慢消退。
她愣怔地将目光投向萧云深。
果然......
萧云深突然开口道:“你想反击吗?”
“?”
“什么意思。”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了。你是想让他们计谋得逞,还是我们将计就计另寻出路呢?”
萧云深循循善诱,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
姜念答应了,二人准备合作。
既然孙珍茹如此看不惯自己,倒不如让她自食恶果。
想到这,姜念忍不住勾了勾唇,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姜循业叹了口气,冷眼瞧着姜念,道:“昨日你与萧世子的事情,影响甚广。所以我们决定,择一个良道吉日,让你们二人尽快成婚。”
萧柏程坐在一旁,眉眼中尽是说不出的喜悦,他哈哈笑了两声,“姜大人,哦不,亲家。这话别说得太过了,昨日什么事情?有什么影响?别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媳妇吓跑了。”
孙珍茹坐在姜循业身侧忍着笑,愁容满面地看向姜念,“念儿啊,你若是不愿意,咱们就不嫁。大不了这名声咱们也不要了。”
姜沛云也道:“姐姐,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你与萧世子互不相识,若是日后嫁过去,性格不合,过得不好该怎么办?”
姜念心中冷笑一声。
过得不好?这不是你们正希望的么。
她摇了摇头,柔声道:“这事儿全权交与父亲处理,念儿如今名声已无,只觉无颜面对大家。”
姜循业颔首,“行,那就这么定了。”
姜念又听他说了一些其余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起身告退。
走过连廊时,迎面跑来一个丫鬟。
她一手遮挡着面部,以至于没有瞧清楚眼前的情形。
一个猛子撞到姜念身上。
玉竹怒道:“干什么!走路不看路吗!”
那丫鬟连忙跪下身,始终保持着遮脸的动作,慌慌张张道:“对不起,对不起......”
姜念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冷冷道:“手放下来。”
丫鬟无动于衷。
姜念又将话重复一遍。
这才缓缓将手放下。
是翠珠!
她脸上是一道一道鲜红的印子。
连脖颈处都有。
难怪要用手遮挡住,原来是有疤。
孙珍茹打的么。
姜念抬手放在嘴边,小声跟闻椿说了些什么。
只见闻椿上前将翠珠扶起,替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无事,小姐让你以后走路小心些。若是冲撞到了什么不该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