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安苑内的那颗杨树上养着的幼鸟一天一个样,看着它们渐渐丰满的羽翼,姜念几人的心中很是开心。
转眼禁足在梧安苑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是一个大阴天,天空灰蒙蒙的,偶尔还吹来阵阵轻柔的微风,不冷不热。
王道士上门回访的日子也是今日,一众下人夹道欢迎。
他们纷纷祈祷着妖气赶快消失,赶快消失,生怕自己沾染上。
在王道士检查后,发现姜念身上的妖气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这事儿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揭过去了。
孙珍茹在将王道士送走后,迫不及待地把姜念叫去了大厅,与她商量生辰宴会的事宜。
几个人在大厅聊了好一会儿,但其实整个都是孙珍茹单方面在出主意。她把姜年生辰该干的事该说的话什么都安排得妥妥的。
待姜念回到屋子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还没从孙珍茹那儿缓过神来。
她今日实在热情的有些过头了……
闻椿双目含笑,站在姜念身侧,缓缓说道:“小姐,夫人很关心您呢。或许您应该多和夫人走动走动,促进一下母女感情。”
姜念回过头同闻椿说了句:“她不是我娘。”
闻椿登时愣在原地。
但并未多作他想,只觉得是姜念和孙珍茹之间有一个很大的误会,导致姜念连母亲都不认了。
闻椿觉得以后一定要多多寻些机会给她们增进感情。
若是同自己一样与娘天人永隔,曾经的遗憾无法弥补,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才让人难受呢。
姜念没有注意到闻椿的心不在焉,只是在想该怎么样跟闻椿说姜府的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闻椿已经是自己人了,就算现在不告诉她,以后她也会从别人嘴里知晓这些事,甚至还会更加误会。
倒不如找个机会同她坦白。
——
孙珍茹坐在姜循业的书房中与他商讨姜念生辰需要宴请的宾客。
只听姜循业道:“念儿这些天总是发生不好的事情,正巧赶上她生辰,不如就大肆操办一番,正好给她给姜府冲冲喜。”
孙珍茹听着姜循业这话,心中一喜,方才自己都没想到,“老爷说的是,妾身也觉得是该这么做。老爷如今公务繁忙,家宴这种事就交给妾身来办吧。保管给念儿一个大惊喜!”
姜循业哈哈大笑几声,“行,那就看我们夫人的了!”说罢伸手拍了下孙珍茹的臀,背着手出了书房。
待姜循业走后,孙珍茹把桌面上拟好的宾客名单卷好匆匆带走了。
距离姜念的生辰还有六天。
姜循业今日进宫上完朝,正准备出宫门。几名好友笑眯眯地朝他走去。
李侍郎从人群中走出几步,朝着姜循业拱了拱手,笑道:“总督大人这是准备去哪儿?”
姜循业心中疑惑,不过也回了一个礼貌的笑,“李大人可是有事?”
李侍郎转头看着身侧的同僚们。
众人面面相觑。
只听刘御史咳了两声,随后缓缓说道:“总督大人贵人多忘事,不怪不怪。咱们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今日一同去品香居喝喝茶聊聊天嘛!”
不是刘御史说起来,姜循业还真忘了这事儿。
他恍然大悟,干笑两声,“正是正是。这不最近家女生辰将近,一直忙着这事儿,把咱们的事儿给忘了。哈哈哈哈!”
大臣们也随着他干笑起来。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几句,各自坐回了马车上。
一刻钟后。
品香居门口陆陆续续地有各种豪华马车驶来,不一会儿就停满了。
路过的百姓很是好奇,纷纷在一旁围观,掩着唇窃窃私语着。
姜循业与先前在宫门口遇见的那些人都已经到了,纷纷入了座。
每每有人推门进屋,座位之中就会有人出声问候。
最后一个进门的是萧王爷。
众人都纷纷站起身,拱起手笑着将萧柏程迎进来。
萧柏程呵呵笑着,大手一挥让大家坐下,“别客气啊,咱们都这么多年老朋友了,怎么还这样呢。多少让人有点寒心了啊!”
李侍郎最好拍马屁,只听他道:“王爷可是咱们这儿最尊贵的人,当然要好好对待了!”
萧柏程嗐了一声,摆了摆手,直让他别这样说了。
众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在众人最尽兴之时。
从屋外缓缓走来一群穿着烟紫色舞裙的女子。
为首的女子薄纱遮面,露出一双美目在席位上的男人们之间不停流转。
侧后方抱着琵琶的琴女撩起裙摆席地而坐,嫩如葱白的细手抚上琴弦。
顿时从指尖传出一声声悦耳的琴音。
为首的女子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朝男人们鞠了一躬,随后伴着琴声开始跳起舞来。
身姿曼妙的女子们随着平缓的琴声缓缓舞动身姿,随着时间推移,琴声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她们的动作随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