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被关进了牢房,等候审问。
姜念几人被县令引进衙内,受惊的女孩儿们被安置在偏房,大夫正在照看。
玉竹同情地看着榻上的双语,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姜念与叶珺安二人坐在圆桌前。
还好今日只有惊无险,玉竹突然想到什么:“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奴婢去买点吃食?”
不说还好,这一说,屋内几人都觉出饿来。
大清早从京城出发,如今已是正午了,还未进食,方才又发生了那么些事。
现在停下来只觉精疲力尽,饥肠辘辘。
玉竹正站起身,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随后门缓缓被打开。
县令带着几名侍从走了进来,他干笑几声:“二位贵客,眼下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下官令人准备了些好菜,还请二位随我移步到客厅。”
姜念与叶珺安对视一眼,淡淡道:“不必,县令请回吧。”
“呃......这,好好,下官先行告退。”县令踌躇几下,又带着人退出了屋子。
大夫们也已检查完毕,提着随身携带的箱子小声交流着,一人上前,拱手对姜念几人道:“二位姑娘,除去此屋内的二位,余下几人情况都不太乐观,她们长时间未进食,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何况还同尸体共处一室,精神失常。我已经开好了几服药,煎好一定让她们服下,下午我会再来给她们施针,这种情况必须好好将养,不然以后能否恢复都难说。”
说罢便朝姜念几人拱拱手,与其余两名大夫一同出了门。
“念念,你说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竟然如此歹毒。看他们那称霸天下的模样,一定是经常为非作歹了。”叶珺安目送着大夫离去,忽然开口说道。
姜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若不是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那些女子的后果不堪设想。”
榻上一人转了转身子,眼看就要坐起来了,玉竹眼疾手快地跑到榻前,辅助她坐起,大叫道:“小姐!她醒了!”
二人站起身,朝那头走去。
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垂眸望着盖在身上的棉被,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随后,她轻声开了口:“谢谢你们。”
姜念走上前,弯了弯嘴角:“不必客气,我才要谢谢你救我。”说完又想起什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女子抬起头,哽咽了一下,“我叫闻椿......我已经......没有家了。”
众人沉默了半晌。
姜念偏头看了一眼叶珺安,放轻了声音,又问:“小椿,你可知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为何会被囚禁在那个客栈里?”
小椿起先并不肯说起,双手使劲揪着被子,随后鼓起勇气缓缓开了口。
“我本住在白柳县外的一个小村庄,与父母亲平静地生活。可是有一天那几个男人装作是过路的商旅,来我们村庄讨一口饭吃。村民们好心将他们收下,并且让他们住自己的屋子。可在当天晚上,所有人都被他们迷晕了。他们在村庄内肆意掠杀,老人就放火烧死,小孩就带走卖掉。而年轻的姑娘,他们就抓走当作玩物。我当时正巧出门采买家中用品,回来一看,村庄已成了一片废墟,我沿着他们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终于找到了那个客栈。可我太高估自己了,以为凭自己那三脚猫功夫就能给大家报仇。他们以攀谈条件为理由引诱我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房间中放着迷香,没多久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已经被绑在你们看见的那个屋子里。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幸好遇见了你们......”
小椿说完,垂头低声啜泣了起来。
屋中环绕着令人心碎的哭声。
叶珺安愤愤不平地开口:“究竟是一伙什么样的人?简直是目无王法,欺人太甚!”
姜念的手抚上小椿颤抖的肩膀,同情地看着她,安慰道:“没事了,坏人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已经过去了。”
——
那个小村庄,从前并无多少人知晓。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就算有人路过,也会以为原本就是现在那个样子的。
由于事态严重,白柳县县令将此事上报知府,全权交由知府大人处理。
有姜念和叶珺安二人在身后,知府也不敢怠慢,当天下午便将人提上了大堂审理。
原来这几名大汉,正是白柳县外远近闻名的土匪,烧杀抢掠的事情没少干,常干的事就是用一身蛮力威胁恐吓他人。本不是县城内的人,从前也有人发现过他们的恶行,尝试过报官,可官差们为了不找麻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来了两位大有身份的女子,官差们才将此事提上法堂。
审理过程中,不停地有受害者出来喊冤,他们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从抢劫到杀人,他们慢慢地越来越大胆,直到演变成如今的模样。
最后,知府宣布一日后将犯人游街示众,午时三刻在街头行刑。
群众们拍手欢呼,纷纷上街找商贩购买烂菜叶瓜果。
坏人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