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不解气,又给了两拳。
树之目瞪口呆。
“咳咳咳。”宁溪挥了挥手,“树之,走流程,这种人,魂魄受损也是活该。”
“我冤枉啊。”老头的惨叫声响彻天穹。
随后遇到的大都和上头的老头子一样,一口一个冤枉,实际上就是自作自受,宁溪没跟他们废话,收拾的干脆利落。
天亮了。
宁溪转头对树之说:“收工吧。”
树之点了点头,又问:“尊上,打算如何帮助江姑娘?”
宁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还没有想好。”
树之诡异地笑了一下:“对于这种人,自然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小子,方法还挺毒的。
和树之道别后,宁溪就起身去了锦州。
江家宅院中,一对夫妻正在与孩童嬉戏。
宁溪隐身立于屋檐之上。
“阿恒,到娘亲这来。”少妇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
不足一岁的小孩摇摇晃晃地朝她走去。
“晚青,你怎么又在让他学走路了,大夫不是说,孩子太早学会走路不好吗?”陈临商抱起孩子,冲着妇人温柔一笑。
多幸福的家庭,如果忽略这所谓的幸福背后血淋淋的代价的话。
需要钱,就不能走正经途径去挣吗?
一定要谋财害命吗?
明明有很多种选择,却偏偏选择最极端的那一种。
宁溪并不打算替江家翻案,这个过程极为复杂,江素云已经等不起了。
但做了坏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她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深夜
江家宅院陷入深深的沉寂中。
陈临商晚饭吃杂了,肚中正翻江倒海。
“夫君,”林晚青脚软软地唤了一声,勾住了他的脖颈。
陈临商被撩的起火,但眼下又顾不得,在林晚青脸上亲了一口:“娘子,为夫去去就来。”
着急忙慌地跑到茅厕,一通炮仗之后,通体舒畅。
他正准备提裤子起身,脸上突然感到一阵冰凉。
他伸出手随便抹了一把,准备推开门。
门上有血。
他揉了揉揉眼睛,门上怎么会有血?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手,是血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尖叫着往上看,江素云的鬼魂正在上方看着他。
“夫君,”她气若游丝,“我死的好惨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来人啊,救命啊。”陈临商拼命推门,却发现那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推不动。
江素云的鬼魂飘了下来。
“别过来,别过来。”推不开门,陈临商蜷缩在地,浑身发抖。
门外传来林晚青拍门的声音:“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有鬼啊。”陈临商双目无神,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鬼,哪来的鬼?”林晚青觉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犯迷糊了?”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僵硬地转过身,看见了一身红衣的江素云。
江素云冲着她笑:“你好啊,林小姐。”
“啊啊啊啊啊啊,”林晚青疯狂尖叫,“有鬼啊,有鬼啊。”
林晚青狂奔的身体突然不动了。
“林小姐,你别跑啊,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江素云缓缓飘到她面前。
“你觉得我的孩子可爱吗?”她笑了一下。
林晚青疯狂摇头。
“不是我杀的你,是陈临商,是陈临商,你去找他报仇。”
然后她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要钱的是他。”
若是这话被陈临商听到,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但可惜陈临商已经被吓晕了。
“哦?这么说来,你很干净啊?”
“那我就不干净吗?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家人又做错了什么?”
生而善良有什么错?
林晚青瑟瑟发抖:“求求你,放过我。”
“好啊,我放过你。”江素云突然笑了一下,把她的定身术解开了。
林晚青拔腿就跑,冲出去叫人。
但等她回来之时,整个江家都已经恢复了安静。
除了她和陈临商,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临商和林晚青去报官,但官府是判案的地方,不是捉鬼的地方。
他们被好一顿奚落,灰溜溜地回家了。
江府闹鬼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奇怪的是,除了这家的主人,谁也没有看见过所谓的女鬼。
有的人就故意调笑说,这是因为刚死了老婆又娶了个新的,被从前的老婆给找上了。
说到底,还是良心不安。
这一番话被街坊邻居大肆传播,整个锦州城都知道了。
陈临商和林晚青的脸上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