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魏延猛地站起身,眉头一挑,“想跟我抢功?你那副身板,没到秭归就要散架吧?”
硬梆梆的一句话,怼得邓芝面红耳赤。
被“吴军”掳到山洞之后,眼睛被蒙了一层又一层,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
每日只有半个面饼充饥,整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几日下来,瘦了好几十斤。
看起来灰头土脸,一阵风好像真能吹倒。
被巡逻的汉军救出后,虽然简单清理了衣裤,但还是臭气熏天。
这样的耻辱,实在不能忍。
被魏延怼了一顿,邓艾芝生气归生气,却还是好言相求:“文长,我不是跟你抢功,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攻得东吴几座城池,不能将功赎罪,我实在无颜回成都啊!”
“得,得,得!”魏延懒得啰嗦,握紧了大刀,“我一刻钟后出发,你自己考虑清楚!”
“文长,多谢了!多谢!多谢!”
邓芝连连致谢,欣喜地准备去了。
紧接着,魏延跟姜维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这才趁着夜色领兵出城。
几乎在同一时候,长江北岸金鼓齐鸣,喊杀震天。
张承猛然惊醒,赶紧来到船头。
“刷!”
一只长箭射来,无力地坠在脚边。
张承拾起箭羽,看了看,随手扔到江里:“蜀军在干嘛?疯了是吧?”
“不,蜀军没疯,聪明着呢!”周胤不屑地啐了一口,“蜀军一定是粮草不足,想退走又不甘心,这才发出挑衅,诱我前去攻城。”
“就是!半夜三更的,傻子都知道有诈,还想诱我攻城?”
“睡吧,睡吧!先忍几日,等全将军一到,他们再不敢嚣张了。”
“唉!我就不明白了!”朱异愤愤地敲着船头,“蜀军在永安只有三千兵马,全将军为何让咱们按兵不动?就算要围,也该围永安才对嘛!”
“那还用问?如果咱们攻下了永安,全将军的面子往哪搁?睡吧,睡吧!”
“不!我还是觉得,全将军没做好攻打永安的准备。”
周胤话音刚落,耳边就是一阵讥讽,“周将军!你要有令尊一半的智慧,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听我一句,别再胡乱揣摩。
“朝中的事,军中的事,不是你的智慧能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