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桃话说出口也觉得有点僭越,毕竟两人现在还未成亲,自己倒是管起李修然来了。
李修然见着陈翠桃突然低下的头,也大概猜得出来,于是轻声说着。
“无事,我喜欢你这样。”
李修然孤身一人独居,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替自己打算,现下有个人心疼他,他珍惜都来不及,怎会责怪。
“那我走了,爷爷还在家等着呢”
眼见天色伸手不见五指了,李源还在家里头等着自己,李修然也不敢耽搁太久。
陈翠桃送李修然出了院门之后,又重新锁上院门,为了安全着想,锁门之后陈翠桃还搬了块破旧的桌子顶在门上。陈家这地址位置实在是偏僻,陈翠桃又是一个独居,这村里的泼皮可不少,而且原先多少都和原主也有纠葛。
李修然出了院门之后见着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往陈家子院里头张望,眼神仿佛嵌了冰一样,轻声上前,从后头挟制住黑暗中的人。
陈招财被人从后头锁了喉,剧烈地咳嗽起来,手脚并且地往后头的人身上踢打着。
李修然天天上山打猎,力气自不是陈招财这种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可比拟的,三两下之间,李修然就把陈招财的胳膊卸了,陈招财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可却不敢出声。若是这时出声引得村民观看,按照村里的规矩,有妇之夫勾搭人,是要被除族的。
李修色阴狠地盯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借着月色才发现是前不久骚扰陈翠桃的村里赖皮陈招财。于是李修然更加恼火,直接上前补了一脚,踢中了陈招财的子孙根。
李修色俯身蹲下,看着眼前的陈招财,眼里满是杀意。
“你若是敢再来扰她,信不信我杀了你,反正我克死的人也不少,你若是死在我面前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我”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向陈招财,陈招财一时被吓得忘了疼痛,看着李修然毒辣的眼神,陈招财裤裆下一股热流失控而出,回过神之际,则是连滚带跑地往村里走。
李修然见人走了之后,才回过头看了一眼陈家的院子,堂屋里的油灯已经灭了,陈翠桃应该是进了屋里休息了。今天这事赶巧是碰上了自己,若是以后再有泼皮上门呢?
李修然越来越觉得这亲事得快点办,至于在成亲之前,自己还是每晚都过来这边守到四更天再回去。
屋内的陈翠桃对屋外发生的一切全然未知,她正盯着床底下的盒子感叹。
陈家原本也是殷实之家,祖上也曾是商人,只是随着后代子孙染上恶习输掉家产,一代一代的挥霍之下,才举家搬迁回了河边村。陈大家这块地就是原来祖上的发家的老房子,因着年代久远,陈大分到地的时候,也没精心打理,而是找几个人修缮一番就入住。
也亏得陈大当时的不上心,否则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不就被陈大拿去赌了。
天天听着床上板咯吱声,晚上的陈翠桃打算掀开床底修理一番,一把床移动就发现了地上有一处凹陷,于是好奇地挖开,就见着一盒首饰,看样子存了不少年头,看看向里头的物价,就更加确定了。
陈家代代相传有留了宝贝下来,眼下这可不就是。
盒子不大,可里头的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随意拿出一件去当,都是一笔不小的钱财。这东西陈翠桃是定然藏不住的,别说她这破屋子,根本挡不住贼,更何况她就孤身一人,最近因着风口浪尖人,没人找上门,可过段时日定会有不少小小上门。
思来想去一番,陈翠桃决定明天把这东西带去给陈素桃保管。一天陈素桃在县城里头离着村里远,二来,自己那姐夫可是非一般的人物,没人敢惹。
隔天一早趁着天色未亮,露水未干,陈翠桃把盒子背在背上,入李修然家里走去。
这一路着,因着天色早倒是没碰上什么人,陈翠桃一路脚步飞快,到了李修然家之时,便大口大口的喘气,这里头的东西都是实的,可太重了。
李源习惯了早起帮着后厨备菜,于是天不亮就起身在院子里打着太极。
陈翠桃平复了一下呼吸,从围墙外头往里张望,就见着一老者正在院内打着太极,这人应该就是李修然说的堂爷爷也就是李源。
李源也见着了屋外的小姑娘,一看长相就知道是陈家二姑娘。这陈大的媳妇当年可是好颜色,这生出来的姑娘倒是和她如出一辙。
李翠桃和李源打了个对眼,李源脸上满是笑意,而陈翠桃则是有点不好意思。
李源赶忙给陈翠桃开门,迎了进来,还一边絮叨地和陈翠桃说着话。
“你昨儿个夜里得和修然说声,他这昨天夜里又去山里头的,估摸着得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去”
李源一边说着一边进厨房,可到厨房才发现,里头连一个杯子都没有,只能将就着用碗给陈翠桃倒了水。
陈翠桃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李修源的住处,房子大,空间也大,而且规整得干干净净的,可见李修然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应当特别规律。
“来,喝口水缓缓”
陈翠桃接过李源递过来的碗,一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