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霞遮,夕阳斜,山腰闪出闲亭榭。
此时的武王正坐在南安寺的一处亭子里。
在他的对面做的是一位穿着袈裟的和尚,要不是嘴里正啃一鸡腿,别说,着看起来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武王盯着即将落坡的夕阳,转头瞪着这和尚:
“行了,别啃了,上次本王和你说的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这和尚闻言,笑嘻嘻地抬起脑袋,抹了一把自己流油的嘴角:
“我说你好歹已经是个王爷了,能不能稳重一点,没看见贫僧的鸡腿还没啃完吗。”
武王只觉得头疼,但是想着心中的事,便耐住性子,等着这和尚啃完了最后一口。
等他啃完,随意地在自己的袈裟上擦了两下,取出自己怀里的佛珠,看着武王,行了一个单掌礼:
“我不同意!贫僧乃是出家之人,出家人不得贪恋红尘俗世,还请武王请回吧!”
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这和尚大口啃了一鸡腿,武王可能还真的信了。
他盯着这和尚的眼睛:
“当真不愿意?”
“不愿意!”
得到这回答,武王无奈起身,顺手拿出一酒葫芦放在桌上,叹了口气,离开了这处亭子。
看着武王远去的背影,这和尚没忍住,拿起这酒葫芦大口喝了一口后,一瞬间便站在了武王的面前:
“喂,要贫僧说,云天阙你过分了,将来你死了别指望我给你念往生经了。”
武王脸上充满了好奇:
“怎么?本王干什么了?而且你一个酒肉和尚,指不定就比本王先死了呢。”
“行,出家人最忌讳与人结怨,贫僧不与你多做口舌之争,你就说,你有这么好的酒,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说着,这酒肉和尚又大口地喝了一口。
武王笑了笑:
“这酒,本王有是有,但是无德之人不配饮之,要不是本王心善,你连一口都喝不着!”
酒肉和尚肯定是听出来武王话里的意思了,没有开口说话。
武王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了原地。
“贫僧考虑一下,但只是考虑一下哦!”
武王拍了拍这酒肉和尚的肩膀:
“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说完,武王便离开了这里。
酒肉和尚盯着武王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嘴里却是反驳道: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说考虑一下,云天阙你别想太多了!”
武王没有回头,而是举起手挥了挥,大声地笑了起来!
眼看,天边最后的一点余晖也即将消失殆尽,云柯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
自己觉得甚是无趣,便在院子里舞起了剑法。
等他打完一圈的时候,便听到了一边传来的掌声。
云柯当即一笑:
“父王,你回来了!”
武王走到云柯身边,拍着云柯的肩膀:
“我儿好样的!看见你如此刻苦,为父以后也能放心将这武王府交给你了!”
云柯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武王对自己的真情实感,当即说道:
“父王放心,儿子定当将咱们武王府发扬光大!”
父子俩一边说着,便一边往吃饭的地方而去。
两人在饭桌上闲聊,武王就说起了那日在南安寺刺杀的人还没有抓到,但是已经知道是花戏苑的人干的了。
而且武王也说自己已经派人去调查花戏苑了。
云柯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父王的能力,毕竟能当上整个沛国唯一一个异姓王的人,他能弱吗?
武王也给云柯强调了最近不要外出,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云柯便给武王也说了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
武王一听立马拍桌子起身:
“啪!”
“真当我武王府的人好欺负不成。”
说着看向了云柯,脸上充满了担心:
“柯儿你放心,此事父王会替你做主的!”
云柯闻言,心里充满了感动。
便又和武王聊了聊武学上的事情,两人这才散去。
一连三天,云柯可谓是足不出户,彻底地贯彻了一个苟字。
途中宫瑾峰倒是来找过几次云柯,不过都被云柯打发走了。
没办法,睡觉这小胖子只知道玩乐,一找自己不是去喝花酒,就是去听新曲子。
云柯想说,哥们现在志不在此了,恕不奉陪!
不过就在今天一大早,云柯倒是破天荒的出了门,而且还把自己收拾得格外敞亮。
这要是被宫瑾峰看到了,恐怕只会送给云柯一个词,那就是冠冕堂皇!
但是也没办法,今日乃是皇后设的赏荷宴,自己是不想出门都难了。
“哒哒……”
由于是武王府的马车,而且云柯身边也没有什么随从,所以宫门口很快就放行了。
在内侍太监的带领下,云柯直奔皇后设宴的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