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胸口的拐杖。
这一下，无疑是让本就濒临垂死的老头，更加的雪上加霜。
直接双眼一闭，失去了生息。
拐杖染血，但很快又被雨水所冲刷干净。
陈凡站在雨水之中，身影略显萧瑟单薄，佝偻的背影仿佛始终站不直一般。
什么炼体境界？
他不懂。
不过就是个瘸子罢了。
呼~
长舒口气，陈凡打了个寒蝉。
明明是五六月的季节，却莫名感到了寒冷。
也许是方才的战斗，榨干了这副躯体的所有力量。
不得不说，炼体术是有用的。
最起码，可以让不讲道理的人闭嘴。
扫视了一圈地面，他没管倒在地上的二彪等人，只是拍了拍衣衫，蹒跚着向酒馆走去。
酒馆内燃着烛光。
桌上的葫芦早已灌满了温酒。
除此之外，在桌上还摆着一件干爽的青衫，以及一张纸头。
上面写着温姑娘二人前去的目的地，并附了一句：等你。
陈凡看了看，随手将纸条放上了烛台。
白纸染火，瞬间被点燃，在陈凡的眼前化作了一摊余烬。
而后，陈凡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穿上了青衫。
安静的小酒馆内，便只传来陈凡酌酒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
陈凡起身，趁着夜色，慢慢悠悠离开了这里。
行走的方向，恰好与温姑娘所走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做的这一切，倒也不是为了什么行侠仗义，也不图名利。
只是在某个记不清的寒冬腊月里，喝过一碗泡了馒头的温酒。
许是腰间的酒葫芦作祟，躁动了那颗许沉寂了许久的心，酒意上头，便忍不住要来上一口。
那一瞬间，冬去春来，心中的阴霾也好似消散了大半。
旭日初升，给天边染上了一层霞光。
陈凡站在道路的尽头，忍不住抬头望去：
“呦，出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