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懒得理会冯必先,捡起银锭,塞回袖子里,转身看向剩下的几个功勋之后。
“愣着干什么?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收拾东西,然后圆润地从本世子眼前滚!”
“本世子还是那句话,我只对千羽大营这块牌匾感兴趣,至于里面的人,可有可无。”
几个功勋之后先是对视了一眼,阴沉着脸,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走就走!”
“妈的,这千羽营没了我们,还算什么千羽营。”
“楚风,你给老子记住,老子非去礼部告你不成!”
“好一个侵门踏户,鸠占鹊巢,没天理了!”
几个功勋搬着各自那点破烂,往外走的时候,其中一人还搂着个衣衫凌乱的丫头片子。
瞧瞧!先帝爷若是在天有灵,非被这群混蛋气的诈尸不可。
把千羽大营搞得如此乌烟瘴气,简直比青楼鸡窝都不如。
楚风自掏腰包,让阿福带了几个仆人,把千羽大营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顺便把那扇破门修了修。
另一边的冯必先,带着一众功勋之后,扭脸就去了宫里。
直接在赵峥面前告御状。
冯必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没天理了,楚风那厮竟然把我们从千羽营赶了出来。”
“
还说什么,只要千羽营,不要我们。”
“什么玩意儿啊。”
几个功勋纷纷附和。
“就是,我们可是受到先帝荫庇,楚风那厮,分明是连先帝爷都不放在眼里。”
“哼,他就是欺君罔上,故意给陛下难看。”
“请陛下狠狠惩治楚风!”
听着冯必先等人大倒苦水,赵峥长叹了口气,扭头冲王总管使了个眼色。
王总管会意,坏笑道:“陛下,男爵已经到底了,若是继续往下贬,就只能从俸禄待遇着手了。”
“县男俸禄为每年五百石粮食,加上各类补贴,共计六百两银子。”
“削到三百两银子,还算妥帖。”
赵峥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削俸三百两。”
什么?!
冯必先差点急的跳起来,他每年眼巴巴的等着,可就靠着这点俸禄装点场面了。
“陛下,明明是楚风找茬,您怎么反倒惩罚我们?”
“我不明白……”
赵峥拿起毛笔,开始处置公务,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下面这几个货一眼。
“想不通?那就回去慢慢想。”
“退下!”
冯必先几人只好灰溜溜的离开御书房。
随着房门关闭,冯必先差点哭出来:“你说说,咱
们往宫里跑一趟,非但没把楚风拖下水,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图什么?”
“陛下也太护短了!竟然连先帝荫庇都不顾。”
最好女色的王埠,长叹了口气:“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陛下本就烦咱们,你非要往陛下面前凑,这不是找收拾吗?”
“再说了,楚风可是未来驸马,而且……整个朝堂,谁不知道这翁婿俩穿一条裤子?”
“要不然,咱们去后宫试试?兴许皇后殿下……”
不等王埠说完,冯必先就一口回绝:“你可拉倒吧,净出馊主意。”
“皇后是谁?是楚风丈母娘!丈母娘疼女婿,你不知道啊?”
冯必先几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皇宫,沿着大街晃悠,有家不能回,而且因为平日里作恶甚多,商户见到这几人,犹如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
最后实在没辙了,冯必先便去青楼碰碰运气,作为常客,收留一夜应该不难。
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老鸨子推了出来。
“祖宗,你可消停点吧。”
“得罪了世子,还想在京都立足?我前脚收留你,后脚世子就得把我的牌匾拆了。”
冯必先愁的直嘬后槽牙,顺便对楚风的列祖列宗,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而另一边,楚风则稳稳坐在
千羽大营的尊位上。
随着营房被清扫干净,看起来顺眼多了,至少没有那股子腐朽之气了。
“阿福。”
“世子,有何吩咐?”
“千羽营今天谁当值?”
“回世子,好像没人……”
楚风冷笑一声:“那就用不着麻烦了,去把千羽营挂名的功勋大爷,全都捋一遍,然后挨个捎信,一律踢出千羽营。”
“这种烂地方,与其费尽修补,倒不如直接重建。”
阿福对楚风的命令,视如天条,自然不会有半点犹豫。
挂名的功勋大爷,一共二十七个,其中有不少,都是京都一霸。
不到一个时辰,那些稀里糊涂被踢出千羽营的大爷们,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站在门外指着楚风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楚风,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为何突然将我逐出千羽营?”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