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一挥手释放一道金光将金雕拦住,救下了那只小鸟。
收拢在手中。
定光仙眯眼一瞧笑道:“道兄好运道,这金雕体内蕴含一丝凤族真血,对于你我修行之人,乃是大补之物,待我烤了他,招待西方来的几位师兄如何?”
言罢,定光仙走上前。
但刚走两步,却被药师拦了下来:“多谢道兄好意,但在我西方并不兴杀戮之举。”
然后扭头,望向多宝道人,脸上依旧带着淡然的笑容问道:“道兄以为此等情况,在道兄手中,当如何处理?”
“师兄,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人群的后方,慈航小心的靠近黄龙的耳边,附耳小声的问道。
“这是在论道,咱们看着便是。”
黄龙轻哼了一声,目光依旧看向场中。
多宝道人平淡说道:“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规则,这金雕与这小鸟,既然落在我师弟的手中,那自然是想杀便杀。”
“如此岂不是徒增业障?”
药师问道。
多宝莞尔一笑:“莫不是道友以为,你此时将这金雕拦下,放归那锦鸟,便可化解这锦鸟一劫?但道友可曾想过,便是你今日化解了这锦鸟一劫,他日因果牵连之下,这锦鸟终究还是要入劫,
不知到了那时道友又当何解?”
“道友原来是担心这因果之事,贫僧既然救下这锦鸟,自当替其承担因果之心。”
药师起身,伸手将这只小鸟拿在手里,伸手在小鸟受伤的翅膀上划过。
一道金光流转。
小鸟身上的伤势瞬间愈合,高兴的叽叽喳喳的叫着。
药师随手一抛。
那只锦鸟顿时展翅高飞,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就是道友所为的替这只锦鸟偿还了因果?”
多宝斜眉。
“道友莫急。”
药师淡然一笑,看向那只到了现在依旧站在他肩膀上的金雕说道:“我在你手中抢走一块肉,现在我便还你一块如何?”
金雕暗金色的眸子眨动着看着药师,似在不解,又似在等待。
药师对此也不在意,伸手掀开衣服,以手做刀在胸口切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握在手中。
随手丢给那只金雕。
“锦鸟也是肉,我这也是肉,但锦鸟乃是生灵,我这便是死肉,与你而言皆可作为饱腹之用,既如此此因果当了结,且你也不用担负业障之力。”
鲜血依旧在胸口流下,但药师的脸上却依旧流露出慈悲之意。
一边是淋漓的鲜血,一边是脸上的慈悲。
不知道为何,这两种景象叠加起来莫名的有些渗人。
唳!
金雕高鸣一声。
低头叼起药师手里递来的血肉,双翅一展,消失在云端。
看着金雕离去,药师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慈悲之色。
不知道为何。
众人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的异样。
难道这就是西方的道?
“师兄,你感觉这个道对吗?我怎么感觉有些走了极路的意思?”
慈航皱了皱眉头,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
黄龙神色微凝。
但也说不上来什么。
虽然西方的道看起来有些极端,但和截教之道却也没有高下之分。
西方讲究舍己为众生。
截教讲究为天地截取一线生机。
都是极道。
自然也没有高下之分。
见众人不语,药师继续坐在青石上。
一旁的面容和善的青年地藏却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女弟子的身边坐下。
另外一边树下,金灵圣母小声的说道:“他想做什么?”
无当圣母摇了摇头:“不知道,看看再说。”
“哼,就知道是他们是老找事的。”
金灵圣母轻哼一声。
与地藏挨着的那名女弟子见状微微皱眉道:“贫道石矶见过道兄,但道兄就如此坐在我身旁,是不是做错了地方?”
地藏摇了摇头不语。
见地藏不说话,石矶强忍着怒意,继续说道:“还请师兄换个位置。”
然而地藏依旧不语。
“道兄这是敬礼酒不吃吃罚酒?”
石矶恼怒,眼底闪过一丝怒色,手中掐了一个印决。
“不得对道友无礼。”
多宝见状眉头一皱呵斥道。
见自家大师兄开口,石矶手下一顿,手决变化,一股狂风朝着地藏吹去,刹那间将地藏笼罩其中。,
然而地藏却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压根不把这飞沙狂风放在心上。
见狂风无效,石矶手下印决变化,大地如流水一般颤动。
然而地藏的身形却依旧稳如泰山。
一道道雷霆从天而降,打在地藏的周身,地藏还是一动不动。
越是看着地藏如此。
石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