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陈晓芸的手:“够了!”
陈晓芸不听,换了另外一只手扇了起来。
我双手抓住她的双手,她哭着,挣扎着。
就在这个时候,李文博的病危通知单下来了,医生让家属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松开手,陈晓芸朝着重症监护室跑去,与此同时,几个民警走了过来,要把陈晓鹏带走。
陈晓芸往前跑,眼睛却看着陈晓鹏这边。
一边是恋人,一边是亲哥。
此刻的陈晓芸,心里得多难受呀!
我站在原地,无能为力。
李文博要死了,陈晓鹏打人是事实。
我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虽然知道那个女人是为了搅混水,故意胡说八道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很痛。
李文博和陈静上下级那么多年,一直对陈静都很好。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对一个女下属那么好,真的没有别的情愫吗?
李文博的前妻,是合理怀疑?还是撞见了?
女人的猜忌心都比较重,更何况他们夫妻关系不怎么好,我宁愿相信都是李文博前妻的胡乱猜忌。
十几分钟后,陈晓芸出来了,她浑浑噩噩的朝前走去,就好像被抽去灵魂的躯壳一般。
李文博死了,抢救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离开了人世。
这么年轻就死了,令人扼腕。
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可一场闹剧,却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场闹剧的动静,远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我爸妈陪着陈晓芸,我跟舅舅一起去了派出所。
女人伤得不轻,眉骨碎了,这回事情闹大了。
陈晓鹏下手太重了,不过那个女人确实该打。
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我打电话给律师,问了意见,律师给出的意见是如果对方能够和解,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对方和解,比登天还难。
我把情况都跟舅舅说了,舅舅反倒很平静。
大概是从小到大,表哥经常闹出事情来,这样的大风大浪,舅舅早就习惯了。
十二岁,把同学的胳膊弄脱臼了。
十五岁,把一个社会青年打得下巴缝了七针。
十八岁,把一个打篮球的小伙小腿踢骨折。
这是我所知道的表哥的战绩,好在成年以后,老实了很多,也懂得了克制。
只是这一次,他没忍住。
不要说他了,我都没忍住。
舅舅坐在台阶上,抽着烟,叹口气:“女儿女儿这样,儿子儿子也这样,我能怎么办?我这个年纪,同龄人,都抱着孙子尽享天伦了,我呢?还要操这么多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劝说道。
“你不用陪着我,你回家吧!劝劝你妹妹,别再破坏别人家庭了,好好找个人嫁了,结婚生子,不好吗?”舅舅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先送你回去!”
我们刚到外面,就看到陈静站在车子旁边。
陈静开车送我们先回了舅舅家,看着舅舅上楼了,我们才离去。
“我跟李文博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吗?”陈静解释道。
“我相信!”我勉强笑笑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李文博的老婆,整天疑神疑鬼的,神经方面可能有问题。我听同事说,他老婆这样,其实不能全怪那女人,李文博以前确实有过一段婚外情,所以从那以后,夫妻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信任。”
陈静跟我说了很多有关李文博跟他前妻的事情。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很多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
越来越多的人,对家庭,对婚姻没有了忠诚。
道德也约束不了那些不安分的男女们,婚外情成了常态,实在让人想不通。
在我的婚姻存续期间,我对婚姻是忠诚的,我也很爱我的老婆,我的女儿。
我希望陈静也是如此,虽然之前闹出过不少误会,但是我相信,陈静跟我是一样的人。
“对不起,刚才我有点乱,我!”我跟陈静道歉,我刚才确实有所怀疑了。
“理解,就像我不相信你跟叶清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一样。”陈静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们没什么,你别多想。”我赶忙解释道。
“就算你们有什么,也没关系,毕竟你们是在我们离婚以后认识的。”陈静淡然一笑。
陈静这么说,我的心就凉了。
女人一旦不在乎了,也许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