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齐宵履疑思不解,心头困惑万分。 明眼人都能觉察的到,这很不正常。 但究竟不正常在什么地方,却是想不出来。 这就很难受了呀。 ~ 方成站在那儿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小石子儿。 时不时的抬头暼一眼齐宵履。 偶尔小声的嘀咕两声。 不敢开腔打扰。 “啪!” 突然,齐宵履双手一拍。 一双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亮起,惊喜道: “我知道了。” 方成被吓了一大跳,满眼惊慌的望着齐宵履。 “怎么了?” 齐宵履没有去理会他,自顾自在原地转着圈圈。 一边转圈圈一边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是了,没错了,是路线。 对,就是路线,就是路线啊,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方成迷惘着一双眼睛,迷糊道:“路线?什么路线,师傅你在说什么啊。” 齐宵履压根儿就没听见方成他的话,或者说,现在状态下的他,压根儿就能没有注意到那里还站着方成这么个人。 “水井是破绽,打水的古怪就是为了让人注意到古怪,从而注意到破绽。 茅草屋是阵,关着的茅草屋是还没有破解的阵,而开启的茅草屋就是代表着阵法的破解。 是如何破解的? 就是那老太婆是如何进的屋。 她那奇奇怪怪的进屋路线,就是破解阵法的路线方法。” 方成陡然瞪大双眼,先前的迷糊一瞬间全然无存, 万分不可置信的盯着齐宵履。 别看他是一直被齐宵履数落,那是因为数落他的人是齐宵履,这很正常的。 但就并不是说他在阵法上是只懂得鸡毛蒜皮。 并不是! 相反,他在阵法上的造诣是很强的,年仅二十五岁,便是已经能够布置四品阵法,触摸到五品阵法。 这是很强的,放在哪里都是很强。 所以,刚刚在听到齐宵履自言自语说的那通话后,顿时就惊了。 “师……师傅,你……你刚才说……” “我们走。” 不等方成的话说清楚,齐宵履就正声落下了三个字。 “啊?” 方成又懵住。 “走?去哪儿?” 齐宵履一跃而起道:“去村外。” 见状,方成心中又起疑惑,急忙跃起跟上。 呼吸间,就一前一后来到了村外。 刚一落地,方成就连忙询问道: “不是师傅,我们这……不是刚刚才有所发现嘛,我们不继续在村子里待着看看其他村民,我们又跑出来干嘛?” 齐宵履背靠着枯树盘腿坐下来,闭眼道:“出来观察。” 方成直接懵逼。 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吃惊道:“观察?” 齐宵履闭着眼睛,似在养神般的淡淡点了点头道:“嗯,观察。” 方成一整个不会了。 结巴道: “不是,观察? 这…… 闭着眼睛观察?” 齐宵履眉头一挑,没有再理会他。 看着自己师傅这闭眼修养的样子,方成是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个傻逼二百五一样。 忽的想到刚才师傅推理出来了的那路线,在他推理出来之前,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像个傻逼一样什么也没看出来的。 或许,这又是不是一种新的思路? 方成眼睛亮起,越想越觉得是。 自己师傅在阵法方面是很高的,很多操作自己看不懂是很正常的。 就像刚才那样。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师傅现在这闭着眼睛观察的看不懂的举动,肯定又是一个突破口。 自己不能再傻逼了。 如此想来,方云心中便是信心大起,走到了齐宵履的身旁坐下,信心十足的也闭上了眼睛“观察。” 一秒…… 两秒…… 三秒…… 方成眉头逐渐皱起。 这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还怎么观察? 又一秒……两秒……三秒…… 方成忍不住了,当即就准备睁开眼睛, 却又忽的想到什么。 “难道是用神识? 是了,眼睛闭着就看不见了,又要观察,就只能是用神识。” 想到这一点,便嘴角翘起。 当即便将神识释放。 这下是清楚了。 可…… 这清楚了是清楚了,和眼睛看见的也没什么不同啊。 村子就是那样的村子,神马毛线都没有啊。 这是怎么回事。 方成心中纳闷不解,想要询问。 但一想到,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肯定迎接自己的是一堆破口大骂。 就忍不住的缩了缩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肯定是有问题的,师傅都还在是坐着的,也就说明我没有想错。 对,肯定是的,肯定是我还没有发现,我要仔细,要仔细……” 就这样的一阵自我pua,方成心中又是信心大起,信念十足的高度集中起了精神。 这次势必要发现出端倪,不能再当傻逼二百五。 两人,一老一小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又再到清晨。 直到初阳从东边爬起的时候,方成终于是绷不住了, 精神力的高度集中,精神的高度紧绷。 主要是什么发现都没有,什么毛都没有。 一直都是在不断的自我pua,一直在无用功的消耗。 终于~他终于绷不住了,睁开了眼睛,两颗眼球上满是血丝。 他就准备破口大骂了。 可就在这时,忽的看见,不远处从村口走出来了一个人。 正是昨天那个老妪。 她手里拿着一个木桶,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村子,走向了水井旁。 然后将木桶绑在绳子上,将木桶地丢进了水井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