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冷着脸坐在那里,宝译走了进来:“主子,早膳您想吃什么?”
夜殃冷着脸回道:“不吃。”
想吃的吃不着,早膳有什么好吃的。
宝译眨了眨眼:“主子,其实云妩主子很好说话的,您要是惹了她不如给她好好道歉,她就消气了。”
主子会连饭都不想吃,那只可能是跟云妩主子吵架了,妩主子其实吃软不吃硬,只要真心讨好她,还是容易摆平的。
夜殃冷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本王没道歉。”
他都下跪求了,都不行。
昨天他说话确实是大声了点,自信了点,后面后悔了,但是道歉得很真诚,可是妩妩就是不再愿意来一次。
“主子,那肯定是道歉还不够让妩主子满意,您再试试更真诚些,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妩主子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您说是吧。”
夜殃有些无奈,妩妩确实以前挺好说话的,他哄一哄,讨好一下她就原谅他了。
但这一回,好像是铁了心肠。
论了解,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妩,他将云妩的喜爱性情都高于自己之上,所以会特别留意她的喜怒哀乐,也从不拘着她,任何事都让她可以自己做主。
他用了以为云妩会原谅他的方法这次却没能让云妩原谅。
早知道昨天就不说话那么大声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其实云妩知道夜殃现在心痒痒,但是她不愿意再陪他玩是因为她怕激发了夜殃的那种属性。
这种床弟之间的事,偶尔玩玩是情趣,不能真把这家的那属性给激发出来了,那可就有点可怕了。
特别是夜殃这种受过不正常对待的人,有着不太正常的童年,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就当夜殃以为她生气吧,云妩进了幻境皇宫,马车在宽大的皇宫路上飞驰。
幻境皇宫地上的雪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但是宫殿顶尖上仍然覆着一层白雪,看起来还是有点像冰雪国王的感觉。
幻境皇宫不似这个古代的建筑,反而像古代欧州那边的城堡宫殿,建得高耸大气,透着冰冷和威严。
色调也很单一,青灰的颜色,看着人觉得很沉闷压抑。
云妩是不喜欢幻境皇宫的,住在这种地方,她觉得自己都感受不到快乐。
这宫殿也不是幻境的人自己建的,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具体是谁建的也不知道,是偶尔的机会发现的古代遗迹。
幻境当初建的时候就选了这里做皇宫,进行修缮一番就住进来了。
但这皇宫,云妩觉得风水并不好,先皇为了找长生不老的方法,死于非命。
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人害死,他也不帮他找凶手,反而为了长生不老的方法将五皇子置于死地,明知他是被冤枉的。
现在的帝君也将永远受尽折磨,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而庆王,也将变成人人口中的恶魔,遗臭万年。
这地方风水真不合适,云妩觉得要劝劝翎王把宫殿换个地方,要不然他可能就是下一位受害者。
至于为什么是劝翎王,很简单,因为大王子的智商斗不过翎王。
没有翎王,大王子根本成不了事,比如这次的事,没有翎王手中的兵镇压,大王子的那些他觉得拉拢的大臣压根帮不了他什么。
幻境皇宫的大殿内,文武百官站满了殿堂,云妩仪态万方地走了进去站在了队伍的顶端。
国师已经站在宝椅里,淡定地等着她,见她来站了起来打招呼:“云妩郡主来了,您是贵客,来请坐。”
云妩也不客气,道了句谢坐了下来,国师坐在了她下首的另一个座位上。
国师在给她长脸,她自然不能退让。
她是最关键的证人,不能让这些文武百官瞧不上,从气势上就得先压他们一筹。
翎王与她打完招呼后,对正议论纷纷的大臣们道:“肃静,现在云妩郡主和国师都已经来了。
本王与大王兄刚所说的事,可以由他俩作证,父皇在清醒时,确实指证庆王叔便是行刺他的凶手。”
国师点头:“本道确实当时在场听到帝君说看到行刺人的脸是庆亲王。”
云妩也道:“我也可以作证。”
有大臣站了出来道:“帝君现在昏迷,他头颅又动过刀,大王子,翎王,帝君说的话未必是事实。
帝君昏睡了这么多天,会不会脑子里记忆出了问题,庆亲王实在没必要行刺帝君。
世人皆人,庆亲王最敬重帝君,帝君与庆亲王兄友弟恭,庆亲王对权势更没什么欲望,他为何要行刺帝君?”
底下的大臣又小声议论起来,有人又站了出来:“赵阁老说得对,庆亲王属实没必要行刺帝君,更何况庆亲王在帝君被行刺之前便已闭关修炼,又如何行刺帝君?”
翎王沉着一张妖孽般的脸问道:“你们现在是在说父皇老糊涂?他说的话竟然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觉得是说胡话?”
赵阁老赶紧跪下惶恐地道:“翎王,大王子,这事确有蹊跷,并非老臣怀疑帝君,借一千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