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江禾整个人被包裹在雨帘里。
她完全没想到,傅西洲竟然会发神经打开水阀淋自己。
不管男人想干什么,伸手要关掉水阀。
却在伸手的一刹那,被傅西洲拉过手,两只手并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绳子,将她的两只手捆在一起,固定在头顶。
动作如此熟练,江禾感觉自己就是头待宰的小肥猪,被傅西洲捆住上刑场。
“傅西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江禾简直要发疯。要冲出去,男人的手却猛地摁住她的后腰骨,将她固定在雨帘里。
淡而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你要出去就完了。”
江禾:“……”
今晚他到底发什么疯!
“咳咳咳。”
水珠不断顺着唇珠漫进口腔,江禾几次不小心,咽下水珠,差点呛到自己。
水雾漫开,江禾一睁开眼睛,见傅西洲已经进了水帘。
高级的丝质衬衫被温水打湿,紧实有力的腹肌显现出来。男人眯眸:“看来你还不是特别了解你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江禾察觉微妙,在水帘中尽量睁开眼睛,对上男人那双淡漠残戾的黑眸,微愣:“嗯?”
下一瞬
他摩挲了她的腰窝,即使在温水中冲了许久,那双手依旧透骨的微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即使她睁不开眼睛也不管不顾。
他的命令向来无人能忤逆。
傅西洲就静静地看着她的窘迫,嗓音轻佻散漫,冷淡又溢出浓郁的侵略性:“娇娇,我占有欲极强,惹了我,你只能乖乖忍着。”
江禾呼吸被遏制。
他仍旧意态轻慢,微凉的指尖拂过她脖颈上的大动脉,仿佛野兽随时撕咬她的脖颈。
痴缠有令人振振寒颤。
“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遇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物了吗?”
江禾浑身一颤,竟有种被刑讯逼供的错觉。
水珠冲刷进鼻腔的窘迫只能压着她尽量张嘴呼吸,整个人像是条即将被淹死的鱼。
心脏都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骨,整个人都在震慑中本能地在脑海中寻找答案,拯救自己即将被淹死的躯体。
她一眼望到她瞳眸深处,心脏差点就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就说了今晚酒吧的事情。
“今晚在酒吧被徐婉仪给坑了一把,幸亏吴一及时出现,否则今晚我和赵佳如都回不来了。”
她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有些后怕,不过此时脱口而出,明明是被逼问,却有种委屈告状的意味。
“哦?”
傅西洲慢条斯理地关了水阀,似乎是来了兴致。
双手抱起她一步步往门外走,声音淡而欲:“说来听听。”
江禾蜷在他的怀里,两只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声音委屈得不行,一字一句诉说今晚的遭遇。
明明今晚在酒吧轮酒瓶的时候豪气万丈,现在说到关键的地方却委屈地掉小珍珠。
男人听完她添油加醋的控诉,眯眸淡问:“徐婉仪?”
“嗯”
江禾委屈极了。
感觉上辈子是不是撅了徐婉仪和傅卓的祖坟,好歹现在看不见狗男人了,又换徐婉仪出来蹦跶了。
“上次我砸车的视频也是她卖给八卦博主的。”
“从初中的时候,她就看我不顺眼,放学后趁我打扫卫生把我关进卫生间里。”
“今晚又借着酒吧地头蛇的势力欺负我和赵佳如。”
“我上辈子肯定是干了杀人放火的事,惹到她了。”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双眸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趴在他的怀里,咬着嘴唇,一颤一颤地控诉。
傅西洲敛眸,看着女人因为啜泣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睫毛上还挂着清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惹人无端内心躁动。
低头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情绪不显:“所以娇娇想怎么惩罚她?”
江禾一愣,莫名地感觉这句话无比的熟悉。
上次他问过她这句话后。
一夜之间,陈家破产。
徐强至今下落不明。
陈凯被卖到缅北……
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似乎是懂了,傅西洲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给这个人或者物判了死-刑。
而她,只是他借由她的口将死-刑的刑法说出来而已。
江禾上翘的睫毛微微眨了眨,讨好似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四爷想怎么做?”
傅西洲拉过一块毛巾,轻轻擦着她浑身的水珠,明明是隔着湿透的衣服,却没衣服都带着几分酥麻,让人忍不住轻颤。
“娇娇想要她怎样,都可以。”
“娇娇只需要记住,不论娇娇做什么过分的事,身后都有我兜着。”
“所以,娇娇以后不需要依靠别人,娇娇脚下的路,我会亲自为你铺平,你只需要在我为你建立的乌托邦里做快乐的小公主,在那条路上挺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