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端没了回音。
她解开面膜,心疼地喃喃道:“又睡了?”
江禾:“……”
那一晚每一帧画面都在她的脑子里重复播放。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说真的……
一股寒意从脚心一路顺着尾椎延伸到后背,江禾感觉自己从未体会过如此凛人寒意。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清冷佛子的可怕。
怪不得,京海上层圈子谈及他时,明明是常年在外的傅家小儿子,可人人却避讳不提。
江禾开始后悔,自己现在下贼船还来得及吗?
答案不言而喻,以傅西洲的病娇霸道。
自己现在反悔,无异于雷区里蹦迪,炸开花。
江禾晃了晃身子,险些站不稳。
强忍着不适,匆忙去卫生间找衣服。
昨晚上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不成样子,估计早晨已经被打包扔掉。
她就这么光着脚,披上他的黑色浴袍,一路沿着厚厚的地毯走出去。炭灰色的羊毛地毯,衬得她双足雪白,脚踝掐痕也清晰。
江禾顿了顿。
内心忍不住狂骂:“这特码是魔鬼吗!”
简直不是人!
一路沿着地毯往外走,楼梯上也被铺了上毯子,防滑又柔软。整个人仿佛踩在云朵之上,飘飘然地升起,又缓缓降落。
明明前几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
今儿早晨就铺好了。
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
江禾不敢想,这个男人细心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