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宁没有动弹,因为她早就成了个木头,木愣愣的窝在人怀里。
柔软触碰到她额头时,脑中仿佛烟花炸开的情景,绚丽的不像话。
不过他的吻一触辄止,没有更加越界的行为。
纵使戚宁宁在她的演艺生涯当中面对过不少类似于这样的亲密戏份,甚至还有过之。
可她就是无法将骆锦容的行为归结于演戏那种走流程、假营业的情况。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眼下,骆锦容也曾想过好几种情况。
比如说:
小姑娘可能会怒指着他嗔骂几句。
可能夺门而去。
亦或者眼泪汪汪。
可是以上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戚宁宁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腿上,姿势还维持着被他搂住的样子。
只是他的手已然松开了些许,就等着她要跑开时放的更快。
戚宁宁脸上微微怔愣的模样像极了静止在草地上的小兔子,等待暗里猎人的抓捕。
或许是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骆锦容潜意识里并不想去强迫对方。
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点滴都是美好的,而不是强迫得来的不情不愿。
面对这种情形,戚宁宁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但她发现一时的僵持反倒更为尴尬。
“我我我,我先走一步,今,今晚你,你你,别睡得太死……”
戚宁宁撂下磕磕绊绊的话后就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骆锦容失笑,手指抚上勉强算是包扎平整的纱布,摸到边上系着的蝴蝶结时再次笑了起来。
扬起的唇角,还有心脏强有力跳动着的“嘭嘭”声都在慢慢向他显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他心里的角落。
慢慢透进一束光,是微弱的,但也将黑暗驱逐了一些,朦朦胧胧的竟也能留下一些温度。
……
出了门的戚宁宁几乎是紧贴着墙根走的,像失了魂一样。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等她人意识到已经到了自己屋时,才想起方才离去时嘴里说的什么话。
——你,你你,别睡得太死。
这是什么话?
戚宁宁揉了揉一团乱麻的脑袋,直把自己的秀发都揉成鸡窝状,然后就一头栽到了床上去,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月渐渐被云层掩盖,天更加黑了。
秋日里的虫鸣没有夏日的响,但也不逊色,你我唱罢它登场的,形成了夜的琴曲,助眠得很。
戚宁宁埋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另外一间房里的人却丝毫没有睡意。
第二天,日上三竿头。
戚宁宁房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次数都均匀。
昨日睡得太晚,戚宁宁这会儿睡得可香甜了,一点也没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
门外的人只敲了三次,没动静后就走了,并没有强行要叫醒戚宁宁的意思。
等戚宁宁睡够了从床上乱糟糟的被窝里钻出来时,外面的天一片大亮,临近街道处也能听见熙攘人群的喧闹声。
她揉揉眼,又摸了一把头发,才从床上下来,五脏庙早就抗议了,叽里咕噜的。
饿的前胸贴后背似的戚宁宁赶紧洗漱了一番,正对头发怎么打理而发愁时,门被敲响了。
戚宁宁顶着披散了一背的青丝走到门口去开门。
先入眼帘的是一身墨青色衣衫的骆锦容,他腰间系着细带,外罩同色披衫,文人墨客的劲全让他给拿捏住了。
“才醒么?”
戚宁宁摸了摸后脑勺,对自己起晚了这件事有些臊得慌。
依稀记得昨晚骆锦容好像叫她一起去处置皇甫晟来着,也不知道误没误事。
再者说,昨晚她还叫别人别睡太死,然后她自己就睡得够死的了。
贝塔【宿主,你是懒惰虫,你是懒惰虫,你……】
贝塔竟然调侃起她来了。
戚宁宁怒斥【闭嘴!】
“小姐,你起来啦,呀,您头发怎么还没挽?孟兰这就来为您梳妆。”
不远处跑来的孟兰进到屋里,让戚宁宁坐到镜前,手里拿起了梳子。
戚宁宁余光看见门外站着的骆锦容,说道:“都怪我昨天睡得太晚,今天没能起早。”
“对了,昨晚上你说的那事?”戚宁宁不放心的问。
骆锦容从外面款款走来,端的是贵家子弟的仪态身姿,光是看着都十分养眼。
他回道:“说好了一起,自然不会丢下你。”
戚宁宁这才放心的把扭偏了的脑袋再扭回去,任由孟兰上手。
最终看着镜子里孟兰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挽发样式,不得不佩服一下古人的手法精巧。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风里去-土里滚(席地而坐过)-风里回的衣裳,早就灰扑扑的了。
孟兰看了看骆锦容,后者很快就意会到了,又款款离去,并且还贴心地帮她们把门给关上。
戚宁宁并不管穿什么,只是让孟兰帮她作参考,等她拿来,直接帮她穿上就行。
找了包袱里装着的衣裙,孟兰挑出一套嫩绿色绣兰花的裙子拿到戚宁宁跟前。
戚宁宁只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