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人在屋顶上看了很久的星星,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小时候发生的事。
戚宁宁从饶有兴趣到眼皮打架,中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她的脑袋靠在骆锦容肩处,沉沉睡去。
骆锦容悄然绕过手臂,轻缓的抱住她,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那枚玉佩在掌心中把玩摩挲着。
玉佩图案中,那条鱼十分圆润,神态可爱,尾巴绕着一枚铜钱,就像圈在自己的怀中一样。
如此这般可爱的玉佩也就戚宁宁选的出来,还送给了他。
要搁以往,他带着这么一块玉佩出门,定是要被那些世家公子哥笑话的。
但现在,他如获至宝。
把戚宁宁抱起送回房间后,他又独自在外吹了会儿风才回去睡觉。
黑暗笼罩大地,灯火通明的地方也逐渐加入其中,四周静极了。
戚宁宁睡到半夜,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激的她把伸在外面的胳膊腿用最快的速度收了回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她,可大半夜的,谁会叫她。
没过多久,她又沉入梦乡,与周公相会去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之际,骆锦容走到戚宁宁的房间外敲了敲门。
今日他要外出,昨日灵安跟他汇报,那个关于戒指的线索已经有了眉目,他是想问戚宁宁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看看。
敲了许久的门,里面也没有一点动静,骆锦容迟疑了片刻,推门进去。
屋内床榻上鼓鼓囊囊一大团被子。
许是小姑娘还在赖床,不过她的睡相倒是有些……有些不拘一格了。
担心她盖不好被子,骆锦容伸手去扯,却相当轻松。
等他扯平,被子一览无余,榻上根本没有人。
每日小姑娘都要赖下床,难道今天起早了不成?
骆锦容下楼去问店小二跟客栈的掌柜。
由于他们都是长期住客,店家对他们都已经熟悉了,不过问完后,他们都说并没有看见戚宁宁的人。
反常往往引人怀疑。
骆锦容把灵安叫出来,就连灵安也没看见小姑娘的身影。
他不淡定了,把暗中的侍卫都叫出来,派他们去寻找。
有过一次人不见的情况后,骆锦容就格外警惕,夜里都会在客栈周围布暗哨,一旦有情况会立即通知他。
可是那些侍卫今早都没有任何要汇报的情况。
骆锦容心情凝重起来,而每当他心情不佳时,躁郁气息就会高涨不下。
面对主子房间里的低气压,灵安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已经能很好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骆锦容挥袖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
灵安瞧了一眼,被扫落在地的茶盏居然还很顽强的没碎掉,只是滚了一圈,碰到衣柜后静止不动。
就这样,等待了一天,外出找人的侍卫都回来了,还没有一点戚宁宁的消息。
骆锦容坐在她的床榻上,细嗅过后,一股浅淡的海棠花香钻入鼻间。
那是独属于少女的气息,他贪婪的嗅着,又不敢呼吸太大。
他害怕那最后一丝气息也随之消散,就像海棠花香的主人一样,消失不见。
翌日,骆锦容从灵安的手里拿到了一封信。
信上潦草的字迹大概写明了情况。
“若是还想见你那美娇娘,今日戌时一刻,郊外城隍庙,只许你一人前来,要是有其他人,你的美娇娘就没命了。”
话语间尽是威胁,他最是讨厌这种威胁,尤其是威胁到他的阿宁……
灵安瞧见主子脸色发沉,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主子,属下能否看看这封信?”
骆锦容随手一丢,就支着脑袋不管了。
灵安接住飘来的信纸,看完内容后,大声说了句:
“不行!主子你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去,肯定是对方拿戚小姐威胁您,若您独自前去,他们设下埋伏,主子岂不是会陷入危险!”
骆锦容斜睨着他,“就我一个人去,去的人多了,我怕他们真的会对阿宁动手。”
灵安张嘴就是“可是”。
“可是,属下不愿看到主子受伤……”
“在你眼里,你主子就那么弱?说不定我去了那儿,反而把他们那些人给打趴下了。”
解救阿宁这件事,不容小觑,更不能大意。
总之,他不想让阿宁有一丝危及生命的可能。
约定的戌时一刻,骆锦容戌时就出发了。
出发前,灵安绕着他唠叨了好几句,让他注意安全。
有几句他甚至觉得灵安是在侮辱他,瞧不起他。
——打不过就跑。
——多装装样子。
……
他怎么做,还要他一个侍卫教吗,真是好笑。
骆锦容无奈的摇摇头,跨上马背,飞驰而去。
郊外,城隍庙中,戚宁宁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已经受了好几道伤,嘴角还挂着血迹。
她心底叫着痛,还不忘控诉贝塔【你什么垃圾系统,半夜里有人潜进我的屋子,你也不叫醒我!!!】
贝塔委屈啊【本系统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