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这期间两人一直牵着手,许多情绪即便不去言说,彼此间也能感受到。
到了戚府门口,骆锦容松开她的手,说:“小骗子,你到家了,我也该走了。”
要走时,戚宁宁叫住他:“那个,虽然现在我无法回应对你的感情,但是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生怕他不知道,戚宁宁声音也放大了些许。
背对着她的骆锦容,高大身影顿住,许久以来他心里发慌,有一种要失去对方的感觉,可他现在却没有了。
空荡荡的心口似乎被一种什么东西给渐渐填充着,那种充实感令他重新找到了踏实感。
他背对着戚宁宁,嗓子中发出一声“好”,声音有几分沙哑。
和骆锦容分开后,戚宁宁回到府里就被戚太傅问了为何会被叫到宫里的事。
戚宁宁不想家人担心,就说了自己是因为要陪伴公主所以才被叫去的。
戚太傅即便有心怀疑,但是宫中近日来大多事情都封锁了消息,想知道一些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戚宁宁既然没什么事,他也就安下心来。
骆锦容回到府里的不久,五皇子的旨意紧随其后就到了。
按照两人之间的约定,骆锦容被撤去世子之位,被贬为庶民,安仁王府也被收走,不能继续住下去。
安仁王妃得知消息后,脸色并不太好,只是她没有去跟骆锦容说什么。
她知道,自打夫君逝世后,一切都变了,朝无法控制的方向变着。
不过只要她跟儿子还活着,那么一切都不算太糟。
旨意传达完毕后,送旨的太监离去,骆锦容就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好在虽成为了庶民,但是还是有一些家底的。
看着忙前忙后的母亲,骆锦容静默的面容上染上一抹愧疚之情。
不过他已经有去处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将母亲安顿好。
戚宁宁很快就知道京都中传的消息。
这条消息横空出世,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京都所有人都知晓。
戚宁宁也不例外。
她想知道骆锦容接下来会去哪儿,只是戚太傅把她管的太严,她哪儿也去不了。
骆锦容临走时给戚宁宁传了一封信。
信中内容大概是说他要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等到尘埃落定,他会回来找她。
当然戚宁宁也就是关心骆锦容怎么去完成那未完成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庶民的身份,没有了尊荣,在有些时候相当于没有依靠。
戚宁宁的心情就像是连绵的秋雨,下个没完没了。
雨水顺着屋檐滑下,滴滴哒哒的连成线,落在院中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自打上次收到那封信后,骆锦容就了无音讯了。
戚宁宁去问贝塔,它也只是说这部分剧情属于偏离原书剧情的线,它也无法知晓。
就这样带着愁绪坐在檐廊下,戚宁宁也感受不到秋雨的凉。
可是侍女孟兰却担心她坐在那儿会受凉染上风寒,于是从屋里拿了披风搭在她身上。
孟兰是新被调到她身边的侍女,对她过往的事并不了解,因此也不清楚小姐为何脸上写满愁绪。
她只能用着自己觉得还算是关切的话语安抚着戚宁宁:“小姐,您心情不好,孟兰知道,但是您不能一直如此。”
“只要往好处想,一切都不是问题,您说是吧?”
戚宁宁听着这不对味的安抚,还是敛下了思绪,对她扯出一抹笑来。
“宁宁。”
戚夫人从檐廊另一头走过来,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戚宁宁起身拢好披风,看向戚夫人。
“宁宁,最近雨水多,听人传信,梦宁州那边发了水患。”戚夫人拉起戚宁宁的手,“你外祖母就在梦宁州,母亲不知如何了,只是娘这次恐怕不能前去。”
戚宁宁正色道:“娘,那我代替您去,您不是前几日还染了风寒,身子没好利索,怎能多日奔波,您呀,就好好在府上养着,我去了梦宁州,见到外祖母就给您传信。”
戚夫人点点头,冷气袭来,她捏紧手帕掩在嘴边低咳了几声,脸上颜色暗淡,还有些发白。
戚宁宁不敢多留戚夫人,送走她后,立即回到屋里,叫孟兰收拾了几套衣裳,又带了一些盘缠,将他们装到一起。
那些个没有在书中描写的细节并不代表没有发生,一切都在按照轨迹慢慢发展着。
第二日,拜别了爹娘,戚宁宁坐上前往梦宁州的马车。
出发的那日,雨下的不小,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上,像是要击破车壁。
孟兰跟着她一起坐在马车里,剩余的还有同行的一部分家丁都是会武的,他们单独坐一辆马车。
一行人出发,雨下的大,行的也就慢。
梦宁州邻近奉城,但是奉城坐落面积大,等出了奉城后再到梦宁州地界,至少也要半个月的行程。
等他们到了,才发现梦宁州的水患不是一般的严重,他们只能歇在离梦宁州最近的一家客栈里。
卸下行囊盘缠后,戚宁宁带着孟兰还有两名家丁坐上客栈的提供的小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