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被乌鸦纠缠的日子了哈哈。】
确实如此。
因私穿警服而拘留的十几天一晃而过,虽然警员们忧心,但仍不得不将那人放出去。
见那人嚣张的背影,他们议论纷纷:
“总感觉他回去后还会再犯……”
“肯定会的,我们劝的时候他都笑嘻嘻说这个警察管不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不道德,但是法律管不了。”
“真讨厌这种人……”
“那条路上的监控都加装好了吧?”
“嗯,还有先前卖他农药的商贩我也去聊过了,他一时半会应该下不了药。”
“让他附近养宠的居民也注意一下,别让自家毛孩吃地上掉的东西。”
他们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好不容易鸦群回归了先前的亲近和活泼,真怕这家伙出去又让鸦群变得紧张起来。
唉,造孽啊。
这样的忧愁气氛还未散去,离开不过短短半小时,投毒者便满身狼狈地跑回了警局。
遮掩秃头的帽子不见了,肩膀上的布料皱皱巴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好几道,都有勾丝。
最最关键的是,他身上落满了不少可疑黏稠痕迹,就连脸上都有。
前台警员:……哇哦。
战术后仰。
投毒者不复先前的悠闲,几乎是有些崩溃地敲着桌面大吼:“你们把那群乌鸦赶走啊!它们一直攻击市民你们都不管的??”
警员礼貌笑笑。
“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我们管不了。”
“就像我们管不了你毒鸟一样……咳,人鸟纠纷可不归我们管啊。”
这话是投毒者先前理直气壮反驳警员劝告他不要伤鸟时说的,这家伙当时还说了什么来着……哦对。
“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可以找相关的法律条目出来。”
“没有的话,我们也很难出手呢。”
用魔法打败魔法!
警员笑眯眯地目送投毒者不甘而又愤愤离去,转头就把这个乐子分享给了同事们。
大家都要笑死了:
“哈哈哈哈救命,差点忘了鸦群的记仇能力!”
“我们还瞎操心了,鸦群报复起来根本没我们什么事,说不准还得让它们下手轻点哈哈。”
“诶,别,这人不都叫我们别管动物的事了,那我们干嘛还要管呢?”
“哈哈哈哈是啊,不过这群鸦还挺有分寸,最多都是划破皮,也没什么大伤,挺好。”
“不不,你们可不知道,这家伙进来满身的……”
“噫~完了,鸦群学坏了,懂得化学攻击了!”
公安局里因为这插曲而气氛轻松活跃,另一边被盯上的投毒者则是愁云惨淡。
他对鸦群记仇的能力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几年里,鸦鸦每日都将准点上门骚扰他。
无论是他的房子,还是他的交通载具,只要被鸦群发现其相关性,都会进行无情的污染和损坏。
这其实还是轻的。
最最关键的是,一旦他出门,就会有十几只鸦鸦近身攻击他。
哪怕脑门上顶着个头盔,他也可以感受到鸦群略过他脑袋的那股让他浑身一震的巨大力道。
打不到人,鸦群便会迂回作战,撕开他的衣服,留下道道血痕。
他再也出不了门了。
没有人敢靠近他,生怕被鸦群误伤。
……
他曾用投毒的方式害死了不少动物。
最喜欢的便是看那些被他喂了一口便
满心信任的动物因为自己的天真愚蠢而挣扎死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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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大满足了他内心的凌虐欲。
这不是很正常吗?
偶尔可以看到网络上讨伐他这种人的言论,他不屑一顾,只说那群家伙蠢到乱吃东西活该被毒死。
反正没人可以管他。
而终日以居高临下姿态杀害动物的人,终于在将手伸向鸦群时被反噬了。
无数个夜晚,鸦群嘶哑恐怖的叫声都会在他的窗边回荡,吵得他难以入眠,精神萎靡,濒临崩溃,都要出现幻觉了。
嘎——
嘎——
既然人类社会的法则管不了你,那便让同样不被束缚的鸦群来治你吧。
如果你认为投毒杀害动物是正常的话,那么鸦群对你不死不休的报复不也很正常吗?
深夜里,城市里的黑色阴影这样说着。
它们张开翅膀,挥舞利爪,将他撕裂吞噬。
……开什么玩笑!
他这辈子,他这辈子怎么可能被一群臭鸟毁掉!
几年的折磨让他不堪忍受,哪怕没有什么积蓄,也赶紧变卖了房产逃离到了另一城市,想着在这里就可以解脱了。
然后,在车站,他看见了几只黑漆漆的大鸟。
不是幻觉,就是渡鸦。
他彻底崩溃了。
鸦鸦们看热闹似的对他指指点点:
“嘎嘎?嘎。”这小子什么情况?见我们就跑。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