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魔域的时候,她就被封燃昼用那只天阶手铐拷住,打包带回了魔宫。
那手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戴上后就会被锁住浑身灵力,几乎与凡人无异。
要是真让封燃昼用在她身上,那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挽幽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怀里的幼崽忽然仰起头,疑惑而好奇地问:“娘亲,什么是手铐呀?”
谢挽幽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回答,封燃昼已经开口:“是一种手部的装饰品。”
谢灼星之前没见过手铐,也不太理解关于“手铐”的定义,竟真的被封燃昼糊弄了过去,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爪,然后对着封燃昼抬起一只爪爪,期待地眨巴眼睛:“那狐狸叔叔以后可以给小白也戴一下手铐吗?”
谢挽幽差点就想捂住崽崽的嘴了。
单纯的幼崽,完全不懂大人的世界有多邪恶!
那边的封燃昼似笑非笑:“小孩子的手太小,戴不住的,更适合你娘亲戴。”
谢灼星听了,有些小失望,只能扭头看向谢挽幽:“那等娘亲戴上手铐后,一定要给小白看一看哦。”
……看什么,看她表演铁窗泪吗?谢挽幽面色变幻片刻,轻咳一声:“我觉得,我也不太适合戴呢。”
被幼崽一打岔,之前那种越来越不对劲的危险气氛也就没了。
谢挽幽晃了晃腿,听到封燃昼在那边问:“你在哪里?”
谢挽幽看了看四周,用很自然的语气说道:“就是你之前在玄沧剑宗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山头啊,你带我来过,我记住了。”
“去那里做什么?”封燃昼不太理解:“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有?”谢挽幽按捺不住地翘起唇角:“比如……你用来磨过爪子的石头,我带小白过来溜达的时候,凑巧就看到了,你还在上面刻了一串字,是不是?”
封燃昼目光一动,语气中多了几分狐疑:“什么字?”
已经过去太久,封燃昼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在那充满仇恨的岁月里做过什么小事了,特别是谢挽幽的表情有几分不怀好意,让他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谢挽幽编出来唬他的话。
谢挽幽一字一顿地拉长声音,帮他恢复记忆:“师兄又来找我,烦。”
说完,谢挽幽忍不住笑他:“你好可爱啊!”
“……”
在谢挽幽的笑声里,封燃昼总算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刻下这行字的缘由。
那是他刚被玄天祖师收为弟子没多久,雪下得很大,其他师兄担心他一个人在山中会被饿死或者冻死,因此总要时不时上山找他。
他那时对所有人都抱着戒心,并不愿意靠近人类,他们一来,他就会在山上到处找地方躲避,可师兄们一旦寻不到他,就会开始各种担心,竟是宁可掘地三尺,把整座山都翻找一遍,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等找着他以后,那些师兄还以为他在跟他们玩什么游戏,甚至会为成功找到他而乐得不行。
……谁能懂那种无论躲在哪,都会被抓出来被迫社交的烦闷。
大概是某日他烦得不行,才会在磨完爪子后,百无聊赖地刻下这么一行字。
听完封燃昼沉着脸说完的这段往事后,谢挽幽笑得更欢了,同时也回过味来——这不就是猫猫初到新家,还在适应环境的阶段,好不容易找到安全地方躲好了,结果被不懂养猫的主人从各种旮旯角落里强行抱出来亲近的真实写照吗……
谢挽幽越想,就越觉得好笑,封燃昼被她笑得心烦,作势要结束通讯。
谢挽幽赶紧出声阻止:“不多说一会儿话吗?”
封燃昼眉眼沉沉,不太愉悦:“你笑得这么开心,怕是顾不上跟我说话。”
“生气了?”谢挽幽换了一个坐姿,语气随意道:“其实我听到你说送我东西,是指把店开过来,心里还有点遗憾。”
封燃昼:“遗憾?”
“是啊,”谢挽幽笑了一下,压低声音:“毕竟比起别的东西,来给我送礼物的你,才是最大的礼物。”
她说到这里,挑眉道:“本来还想趁机亲一亲你的,但你既然不来,还是下次再说吧。”
那边的封燃昼反常地沉默了,谢挽幽有些疑惑,一般她说这种直白的话,封燃昼要么会让她反省,要么会教训她,可这次,他怎么没什么反应?
谢挽幽观察了一会儿封燃昼,想从他的神色从看出什么,封燃昼表情还算正常,淡淡说了一句“还有事,先不说了”便切断了通讯。
谢挽幽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什么意思?
谢挽幽心中纳闷,还有一点生气——任谁被不明不白地冷落,都会感到生气的。
谢挽幽揉了揉崽崽软乎乎的小肚子,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谢挽幽心中有气,到了晚上时才消去了一些,照例打坐结束后,她跟往常一样睡下。
只是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阵带着寒意的风扑到她的脸上,然后顺着被子的缝隙,灌入了她的被窝里。
谢挽幽被冷醒了,一边回想着睡前是否关好了窗户,一边慢吞吞地掀起眼皮。
只是还未等她完全睁开眼,唇上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