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挽幽跟沈宗主和悬游道人说完正事后, 封燃昼接过通讯镜,并未就此掐断通讯。
没有谢挽幽在,他与两位天阶炼丹师之间气氛颇有些尴尬, 封燃昼将万药灵乳从谢挽幽的乾坤袋里取出来, 给了沈宗主后, 很快便告辞离开了。
他一边往外走,与谢挽幽保持着通讯状态,却是薄唇微抿, 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
他与谢挽幽通讯时,并不在意什么角度问题,因此谢挽幽只能看到他骨相卓越的侧脸, 今日的碧霄丹宗天气不错, 和煦的暖阳打在他高挺的鼻梁和睫羽上, 投下了一片阴影。
谢挽幽忍不住开始盯着他淡色嘴唇下的小痣看, 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勾人。
大抵是因为有九尾狐的血脉, 封燃昼的长相更偏向于那种掺着点妖异的俊美, 看着就不太像正道的好人, 加上他多年身处高位, 俊美的面容中也带了几分凌厉的攻击性。
坏,但是美。
谢挽幽几乎是赞叹地欣赏着这种妖冶邪性的美丽,直到发现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有着阳光都照不暖的阴霾, 这才眨了眨眼:“怎么不高兴?”
封燃昼扫她一眼:“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 你如今被扣在了玄沧剑宗,万一要过许久才能出来……你还能否保持现在的初心。”
他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有些委婉, 谢挽幽绕了一大圈才明白, 封燃昼这是在问自己, 会不会因为太久没见他,对他的感情变淡。
想明白后,谢挽幽又是好笑,又有些心酸。
她才刚拿下封燃昼,还没来得及哄封燃昼给她撸大老虎呢,甚至亲都没正经亲一口,就得被迫异地恋了,这么一想,真的算是很倒霉了。
封燃昼有这种担忧,她难道就没有吗?
谢挽幽思索了一下,对那边的封燃昼道:“虽然我不觉得我会在这么点时间内变心,但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每天多跟你通讯。”
“……谁担心了?”封燃昼额角一跳,终于转过脸正视她,微抬下巴:“既然你这么勉强的话,那就算了吧。”
谢挽幽觉得他这幅假装不在意,其实十分在意的模样怪嘴硬的,马上顺毛道:“不勉强不勉强,我求之不得!”
封燃昼轻哼一声,走了几步,又状似无意地问:“在我之前,你可有喜欢过别人?”
谢挽幽嘴角一抽,这不就是死亡送命题吗?封燃昼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了。
想了想,她还是老实答道:“嗯……是喜欢过几个。”
见封燃昼果然皱了眉,她轻咳一声:“不过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没跟任何人在一起过,到了现在,已经毫无感觉了。”
封燃昼面色稍缓:“真的?”
谢挽幽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而且我就算渣,也不敢渣到你魔尊大人的头上啊!那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封燃昼:“渣是什么意思?”
谢挽幽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就是给你戴绿帽的意思。”
“……”封燃昼深吸一口气,差点被气笑了:“你不敢渣我,就是因为怕被我杀掉?”
谢挽幽试探地问:“那如果我渣了你,你会怎么做?”
封燃昼面无表情:“杀掉。”
“……”那不就是了。
谢挽幽自认为还算了解封燃昼,他绝不会接受背叛,以他凶残的本性,对待叛徒也绝不会手软。
最大的可能就是杀掉。
谢挽幽却莫名地不怎么害怕,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追问:“那除了杀掉,还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还想要什么可能?”封燃昼瞥她一眼,绝情道:“我绝不可能原谅你,放任你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不是这个意思,”谢挽幽笑得不行,暗示道:“是让我生不如死的那种——你懂吧?”
封燃昼:“……”
他不懂。
为什么会有人不但不怕死,还主动跟他聊别的惩罚方式。
而且看谢挽幽的神色,她那种“生不如死”的惩罚方式好像也不太正经。
封燃昼心里很是不解,他很想懂谢挽幽说的那种惩罚方式,但他直觉此法幼儿不宜,便没开口问:“小白还在,晚上再说。”
谢灼星一呆,不服气地凑上去:“为什么小白在就不能说?小白也想听!”
封燃昼故意气它:“就不给你听。”
狐狸叔叔真是太讨厌了!
谢灼星气鼓鼓地竖起耳朵,而后期待地扭头看谢挽幽。
谢挽幽轻咳一声,揉揉它的小脑袋:“这是大人可以听的事,小孩子不能听。”
谢灼星被揉得眯起眼睛:“那小白长大了就能听了吗?”
谢挽幽有些脸热,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边封燃昼已经进了谢挽幽的小院,谢挽幽趁机转移话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封燃昼恢复正色:“你有没有想拿的东西,我改日帮你送到玄沧剑宗。”
谢挽幽震惊了:“你不是进不了玄沧剑宗吗?”
封燃昼不紧不慢道:“人虽然进不去,东西却是有办法送进去的。”
谢挽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