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问, 江瑟倒是想起旧事。
她跟傅韫差一点儿接过吻。
忘是他们第几回的约会,只记得那时他们订婚差多一。
那夜北城恰好下第一场初雪。
他们从酒店吃完饭出来,本是要去停车场取车各自回家的。
许是因江瑟朝外头的雪景多望一眼, 一贯细心的傅韫提议道:“要要出去走走?”
江瑟那夜也没旁的急事,应下来, 权当是消食。
酒店外头有个漂亮的双月湖,两轮弯月的轮廓, 中间一座石拱桥。他们靠石拱桥, 看湖景也看雪景, 聊起天来的话题也比先在餐桌上要有趣,称得上是言笑晏晏。
抵是氛围,傅韫忽然倾身靠向她。
虽是家族联姻的工具,且两人称上熟稔, 但江瑟的确想过他们一旦结婚, 她会试好好去经营这段婚姻。
所以当傅韫头低下来时, 要是从湖边跑过来的那几个小孩儿, 她会避开这个吻。
最后傅韫的唇轻轻擦过她唇角,落在她脸颊上。
或许是因为她侧头避开的动作, 傅韫误会是她愿,后面的约会,他始终彬彬有礼, 没再越矩,偶有一两次肢体接触, 也过是出于社交礼仪,虚扶她的腰。
但严格来——
“他亲过我。”江瑟望陆怀砚, 弯唇笑言,“仅傅韫, 傅隽也亲过我。”
陆怀砚正要准备去掐她这头的床头灯,见这话,他斜瞥她一眼,又坐回来。
“他们都亲过你哪儿?”
男人的声音是平静的,唇角甚至噙淡淡的笑意。
江瑟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歪头看他:“他们亲过我哪儿很重要吗?”
陆怀砚落睫看她,很突兀想起在墅的衣帽间以及刚刚她半仰在衣柜时的神态。
她似乎还挺喜欢那样。
男人轻笑一声,掀开她身上的子,将她提溜自己的腿上,一只手压她后腰,另只手扣住她下颚,拇指指腹摩挲起她的唇。
“这儿?”他朝上触触她眼睫和耳珠,“还是这儿?又或者是——”
他手指往下挪动,沿她修长的脖颈曲线,擦过她锁骨和曲线凹凸处,一路朝下,探入她睡裙裙摆里头,声音微微带点哑:“这方?瑟瑟,他们给你口口过么?”
江瑟的身体这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感。
他指腹的力道是轻柔的,蜻蜓点水一般,但她依旧轻颤下,像是有一小簇电流猛然间窜入体内。
她下意识往后退退,偏偏男人一只手掌把在她后腰,察觉她的意图,仅让她退,掌心甚至用点力,将她又往推点。
江瑟张唇吸口气。
男人的眸子黑沉墨,眸底的占有欲浓云蔽日。
江瑟索性避,漂亮的杏仁眼润水,望他的目光却清幽。
她弯唇笑笑:“他们都曾经是我的未婚夫,做亲密点的行为是很正常吗?”
正常,自然是正常。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订婚就发.生.关.系是再正常过的事,就连曹勋同简意这样从小就对付的都做过。
她与傅韫、傅隽甚至都没做最后一步,比起一般人,算是克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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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慢条斯理应她:“是挺正常。”
江瑟打量他,“陆怀砚,你这是在……吃醋?”
陆怀砚没应她,低头去含她的唇,衔她唇腔呼出的热息,直江瑟指紧紧掐住他手臂,才松开她唇,一瞬错看她像条缺氧的小鱼般剧烈呼吸。
男人等她呼吸渐渐平复,才将手从她裙底拿出,笑问她:“你从的未婚夫们都没同你做这程度,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问出这句话时,陆怀砚知他这养气功夫的确是莫既沉的那般,愈来愈坏。
他知道这姑娘逼得。
是他拿金山银山,制造几场世俗浪漫,指天誓日几句蜜语甜言能哄她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
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好,陆怀砚一贯有极佳的耐心。
徐徐图谋,步步逼近。
慢慢诱她习惯他,离得他,再爱上他。
而她现在爱上他离得他,就连习惯他都是难事。
这会要她明确他们是什么关系,确实是急切。
她得对,他的确是呷点陈旧醋,以至于在恰当的时候问恰当的问题。
但他话既然已经问出来,那自然是要个答案。
总归他想要她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
男人在问出那句话后,目光是沉静的,即呷点醋,他也会像旁的男人那样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