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让他只能将这份感激藏在心底。
陆远不以为意,却突然眼前一亮,见到了刘关张三人,不由策马上前,笑眯眯道:“玄德兄,别来无恙?”
刘备神色自若:“劳小将军惦记了!”
“陆某不是惦记你,是的卢马啊!”
陆远沉声感慨:“玄德兄答应了陆某的卢马,陆某已经将它送给了麾下大将,现在玄德兄绝口不提此事,让陆某很为难啊!”
刘备面不改色,语气低沉平缓:“小将军在说什么?备,听不懂!”
陆远一怔,浑然没想到这厮竟然公开耍赖,还能如此波澜不惊。
就算借荆州不还,也该找个理由吧?
陆远深深看了看刘备,呵呵笑道:“行,听不懂就算了!”
他策马就走,开口要不到,那自然是动手自己取。
本来他也不是爱讲理的人!
张飞却突然咧嘴一笑:“小将军,别琢磨战马了,还是关心下这两个孩童吧,战场上刀枪无眼,别不小心夭折了!”
陆远勒马,笑眯眯道:“酒鬼,你什么意思?”
张飞破锣嗓子嚷起,嘿嘿大笑:“俺就是劝你,小心看着点这两个孩童,你费尽心血栽培,死了怪可惜的!”
他笑得随意,但威胁之意明显。
一群白马义从纷纷侧目,神色诧异。
关羽微微眯眼,看向张飞:“三弟,你又喝酒了?祸不及家人,这都不懂吗!”
刘备头皮一麻,恶狠狠瞪了张飞一眼。
这个讨逆军小贼,原本对他们不太在乎,等他们建功立业,再找公孙瓒借点兵马,就根本不用理会。
可他三弟现在去揭人逆鳞,这不是横生事端吗?
尤其用两个孩童威胁,这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兄弟三人?
而且这个讨逆军小贼,逼迫几十万大军去和吕布拼命,哪是什么信男善女!
他想着这些,不由紧紧盯着陆远,担心这个小贼暴起发难。
陆远却轻轻一笑:“不错,有胆识,陆某会赏你个英雄的死法!”
他说话间随意抬了抬手,止住了正要上前的典韦,许褚,黄忠。
“大胡子,你要杀我和我二弟?”
陆逊跨坐马上,字字铿锵:“你自以为英雄,我兄长不敢杀你,实则他是视你为蝼蚁,生死只在他人举足之间,不屑理会!但我与兄长不同,你要杀我,我就会先杀了你!”
他神色凛然,小小的胸膛中似乎有无尽豪情涌现,像是烈火般熊熊燃烧!
一只蝼蚁能不能活命,不在于蝼蚁如何挣扎,而在于旁人落脚时会不会踩中。
他要杀张飞有很多办法,一队精骑就可以将张飞乱箭射死。
或者是联系张达,向他们透露的卢马消息的死间,将张飞暗算致死。
“俺当年差点杀死董卓,谁敢视俺为蝼蚁!”
张飞环眼一瞪,恶声恶气:“你们这些狗屁诸侯,要么只是对董卓拔过剑,要么就是刺杀失败的,论天下英雄,谁敢瞧不起俺?”
他对陆逊的威胁不以为意,但陆逊瞧不起他,却彻底戳中了他的痛楚。
当年差点杀了董卓,是他至今最大骄傲,但天下人竟然都瞎了眼,不认账!
刘备一阵头疼,自己三弟绝对喝酒了,随便两句话,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好了,我大汉还没亡呢,自有律法尊严!”
兖州刺史刘岱面色阴沉:“按我大汉律法,当年董卓犯了何罪?如果看谁像乱国奸臣,就可以随便斩杀,我大汉律法尊严何在?你这酒鬼弑杀成性,不分敌我,为何还在军营?”
他是堂堂皇族,脾气火爆,但平时却不轻易开口,除非事关大汉威严。
此时踱步而出,一步一质问,自有一股贵胄气势。
他说的张飞两眼一抹黑,完全听不懂。
刘备虽然听懂了,却也是哑口无言。
如果看谁像奸臣,就可以随便斩杀,那天下早都乱了。
而且当年董卓并没造反,只是战事不利,就算获罪也轮不到他们斩杀。
如果一个将军打了败仗,几个村民看着不顺眼就可以杀了泄愤,那朝廷法度还有什么用!
刘备被质问的头大如斗,索性装着糊涂,呵斥起张飞。
诸葛亮却在一旁下了战马,认认真真理了理身上长袍,走到刘备面前恭恭敬敬一礼:“使君,听说您出身皇族?”
刘备一怔,到现在为止,还没被人叫过使君呢,此时难免有些心花怒放。
看着这个礼仪十足的诸葛亮,也越看越顺眼。
只是他面色却沉重起来,唉声叹气道:“哎,如今汉室倾颓,此事说来话长,我三弟刚刚鲁莽,小公子勿怪……”
“亮,只是心有疑惑,问问使君!”
诸葛亮躬身求教,一本正经:“使君身在幽州,县中任职,而幽州刺史刘使君却是真正皇族,你们为何没有往来?”
刘备眼角一跳,这个孩童竟敢当众问及此事!
他环视四周,只见无数双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等着他作答。
只是他如何回答?
幽州刺史刘虞确实给他谋了官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