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潘家人的动作这么快,一计不成,直接给人送棺材。
给人家里送棺材本来就是大不吉利,更何况易成业还带着病。
这事确实办得有些阴损。
要是按照易冬冬原本的急脾气,肯定要上门去找潘家人算账了。
得亏他还记着我的话,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忙安抚易冬冬道:“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潘家这么不明事理,我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忍着。”
“等我过去,再陪你去潘家走一趟。”
我电话里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然后匆匆的换上了外套。
正往外走,发现苏清渊也跟了上来。
“你也去?”我有些诧异。
他不是不想帮易冬冬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清渊已经换上了我之前给他的买的衣服,衬得贵气又冷峻。
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冷珏,满脸不爽道:“难道你要让我留下来整天对着这么个蠢货?”
我看着冷珏那不雅的睡姿,尴尬的笑了笑:“那你还是跟我去吧,万一我搞不定的,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最主要的是,我怕我不在,这两人掐起来,闹得鸡飞狗跳,回头把房子拆了都有可能。
安全起见,我还是带着苏清渊吧。
我在楼下小店随便对付着吃了两口,然后打了一辆车直奔易家。
远远的,就看到易家的别墅里面整整齐齐站着十来个黑衣保镖。
那气势,跟拍警匪片似的。
人群之中,一口黑色的大棺材摆在草坪上。
看漆面和成色,手艺还真不错。
易冬冬看见我,立马迎了上来。
不过,目光落在苏清渊的身上,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这位是?”
我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应付着道:“这是苏先生,我同门师哥,能耐在我之上。”
“有他坐镇,你放心吧。”
“原来是苏大师,失敬失敬。”易冬冬态度十分的客气,伸出手想跟苏清渊握个手。
可苏清渊双手抱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易冬冬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
边上保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我只好打圆场道:“我师哥是隐士高人,平时不怎么跟人打交道,性格比较冷僻。”
“易少,你担待担待。”
易冬冬听我这么一说,也不计较了,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高人嘛都是有脾气的。”
“我家的事,还劳烦两位给我出出主意。”
“好说,好说。”我客气的拱手回礼。
然后问:“易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易冬冬叹着气道:“本来挺好的,结果又闹这么一出,现在整个人高烧不退,时不时的还说胡话。”
“我让医生开了药,这回儿消停了一些。”
“这么严重?”我有些诧异。
据我所知,易成业除了血压有点高,平时身体挺好的。
之前是祖坟被人动了手脚,才一直昏迷不醒。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就算是这口送上门的棺材把他给气着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我赶紧去查看了一下棺材,就怕里面被人做了手脚。
可棺材没有异样,就是一口普普通通的棺材。
易冬冬又道:“潘家的人送来的时候还说,他儿子没了,要我们易家一人抵命。”
“这口棺材算是潘家送来的丧礼,只要这口棺材一天空着,他儿子就一天不下葬。”
听这意思,潘家人是非要跟易家父子杠到底了。
我安抚了易冬冬两句,让他带我去看一眼易成业。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易成业眼珠子发白,舌头伸直,双手无力的在半空乱抓。
“怎么回事?”易冬冬急了,正要进去,被我拦下了。
“等等,你们不相干的人都出去!”我皱了皱眉,脸色凝重了几分。
易冬冬焦灼的问:“我家老头子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肉眼凡胎看不见,但我和苏清渊一眼就能看到,此刻有一个鬼魂正坐在易成业的胸口,双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
这就是为什么易成业高烧不退,满嘴胡话的原因。
这鬼魂怨气极重,双眼布满戾气,脑袋瘪了一块,看得出死状凄惨。
应该就是冲下马路摔死的潘子骞。
我对易冬冬道:“易先生被人算计了,我们要施法应付。”
“你把闲杂人都带出去,待会儿里面不管什么动静都别偷看。”
“在外面等一刻钟,好了我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