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甫定。
萧逸和张勇对视了一眼,大家心头的大石,算是下了地。
但紧接着是无比的愤怒。
他们守在门口,等到了潜行者和宫中的禁卫军得知消息赶来后,马上宣布全城戒严,严禁任何人,尤其是那些洋人的进出。
这次,萧逸要跟红夷人好好地算这一账。
在京城某布庄的密室里,亨德拉在密室中绕室彷徨。
他万万没想到,计划得严丝密缝的计划,居然也会失败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为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处在极度危险之中,整个京城都处在戒严,他想要出去,那可真是太难了。
这要是再在这里多滞留几天,自己恐怕就要被架在火上去烤了……
现在,唯一能够救得了自己的,也许只有皇帝陛下了……嗯,不,兴许……
亨德拉在左思右想之中,整个人陷入无比的纠结之中。
这时候,突然有人前来拜访,那是个小太监。
小太监一副谄媚的样子,趋向前去,道:“亨德拉大人,陛下让我来通知你,明日午时,陛下会带领一队人马,前往郊外祭元陵。到时候,我们会掩护你出去的,请你放心。”
祭元陵?
作为一个大梁通,亨德拉自然知道,元陵正是前任皇帝梁康帝的陵墓,明天正是梁康帝的忌日。
这个日子,挑选得不错啊……
这么想着,亨德拉顿时一激灵,问道:“那么,陛下能够保证我安全离开么?”
小太监连忙说道:“必须的。”
他还特别交代了交接的暗号。
到时候,陛下的车驾必然会经过这里,而且,其中一辆运送祭品的马车,必然会出点问题,而到时候,这辆马车就会停靠在布庄的旁边。
到时候,只要亨德拉悄悄潜入到马车上,就可以顺利离开这儿。
哪怕全城戒严,可谁又敢连皇帝的车驾,都给检查了?
亨德拉点了点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道:“好,好好,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这计划,就暂时这么定下来了。
到了第二天,城中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跟昔日的车驾不一样,这次的车驾,更多的是白花、白布,恍如送殡的队伍。
老百姓们不知所以,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当今天子去祭祀先帝的车驾队伍。
这个车驾队伍果然在布庄附近,出了点状况,车驾停了下来,有人下来鼓捣了一番,过
了一会儿,这辆马车才重新启动,继续前进了。
这个小插曲,根本没有人留意。
到了城门口,城门的守将,看到了是当今陛下的车驾,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直接便要打开大门,将他们放出去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匹快马跑了过来,马上之人大喊道:
“慢着,暂停开门!”
车驾队伍为之一震,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大胆,连皇帝的车驾都敢拦截。
那奔跑而来的人,手中举着一柄剑,喝道:“奉摄政王之命,陛下车驾中,混进了奸细,现需要对车驾进行检查。违令者,斩!”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摄政王漱瑜公主下发的尚方宝剑。
这一柄剑,代表着无上的权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上斩昏君,下斩佞臣”。最最重要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在公主与皇帝的博弈中,掌握实权的,往往就是公主,而且——
也只能是公主。
于是,城门的守将,吓得不敢再开门了。
很快,有个太监站了出来,用那尖利的鸭公声,很是愤怒地道:
“你们这班乱臣孽子,知不知道误了吉时,会导
致天道紊乱?知不知道,陛下为了这次祭祀,筹备了多久啊?如果因为一些人为的因素,导致天地震怒,到时候,谁来收场?”
看他的架势,那是恨不得要冲过去,将那传令者撕碎那般。
然而,传令者根本不惧他,不过是个死太监而已,
他大手一挥,道:“禁卫军马上到位,请你们放弃顽抗的念头,乖乖地下车接受检查。”
那太监脸涨得通红,气得要命,可偏偏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哼了一声,随即回头去跟皇帝说些什么了。
两人在轿子中嘀咕了一会儿,却不知道是嘀咕什么。
眼看禁卫军的马蹄声已经听到了,整个京城仿佛都被这一群马匹,惊得惶恐起来。
禁卫军开始像扇面似的,包围过来。
偏偏就在这时候,一驾马车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条人影像鱼儿游入大海似的,撒开腿丫子,就往人群中狂奔而去了。
“抓住他,抓住他!”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