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贵垚根本没有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讽刺味道。
而是大言不惭地道:“那是自然的。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这湘城,我爹就是天,就是地,你哪怕是龙来了,本公子让你盘着,你就得盘着。明白么?”
旁边的霓裳听得目瞪口呆。
见过坑爹的,可真没见过如此坑爹的。
你这是嫌自己爹死得不够快,还不忘往坑里撒一大把泥呢。
啧啧,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孝”感动天啊。
萧逸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很想见见这天,这地呢。可怎么才能见得到你爹呢?”
石贵垚以为对方这是怂了,想着通过见自己父亲,进而讨好父亲呢。
当下大笑起来:“你想见我爹,那很容易啊。只要你们滚,让这位姑娘留下陪酒。然后本少开心了,乐够了,我就带你们去见我爹。”
萧逸闷哼一声。
这个二世祖,到这时候了,还对哥的新婚妻子念念不忘啊,既然如此,你倒是死得不冤……
于是冷笑:“倒不必那么麻烦,我想到了个很直接的方法,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爹的了。”
“哦?还能有什么方法?”
“张勇——”
萧逸回头说了一声,随即,张勇像捷
豹似的扑了出去,然后一把抓住了石贵垚,揪起他的衣领,正正反反的,打了十几个耳光。
这“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就好像密集的鞭炮声似的。
打了好一会儿,石贵垚的脸肿起来,就好像猪头似的。
嘴里喊着血水,吐出来,居然夹杂着三五颗牙齿。
这一情形,让石少的这些保镖看了大惊,正想着冲上来救人,却被萧逸旁边的几个侍卫掏出枪来,对准了他们:
“别动,谁敢动,我就杀了谁!”
枪?
那些保镖个个傻眼了。
他们当然听说过手枪。这种在如今大梁国最炙手可热的武器,因其携带方便,可连发,隐藏性好而著称。
但手枪与其他的新式武器一样,保密性相当的好,市面上并没有流行。
甚至连黑市,价格炒得比天还高,却依然供不应求。
可现在,这个年轻人身边的侍卫,齐刷刷地掏出手枪来,还是人手一支,这可不得了了。
再联想到对方明知道石少是太守的儿子,却依然动手,这种底气,就令人不得不服气。
于是,这些保镖个个都呆立不动了。
张勇一撒手,将石贵垚像麻包袋似的,随手扔在地上。
石贵垚的牙齿被打掉了一
半,说话都漏风了:
“你……你们……你们死定了……我,我爹会,会……”
萧逸指着其中一个呆若木鸡的保镖,说道:“你,滚回去告诉你们太守大人,让他在一刻钟内赶过来。如果迟了,迟到一柱香,我割掉他儿子的一根手指,明白么?”
“是,是的……”
那保镖哪里敢多说什么,马上转身,连爬带滚的,赶去太守府上了。
他明白,以前这群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真个儿要砍掉石少的手指头,估计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终于,过了大约半刻钟,只听到湘味楼下人声鼎沸,没多久,甚至马蹄声也多了起来。
萧逸眯着眼睛,淡淡地道:
“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动用守备军队了。看来,这位守备军校尉,跟太守大人关系不错嘛……”
随后,便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一个身穿官服,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出现在房间内。
他走进房里,一眼就看到像死狗似的趴在地上的石贵垚,顿时又惊又怒:
“贵垚,贵垚,你怎么了?”
石贵垚这会儿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哭吼着,喊着,道:“爹,爹,你一定……一定要为我
做主……为我做主……”
他开声的时候,嘴里夹带着“嘶嘶”的声音,甚至有些含糊不清,石大人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猛地站起来,怒视着萧逸道:
“你想找死是吗?好,我这就成全你!”
说完,他冲着外面喊道:“石校尉,让你的人进来吧!”
随即,一个身材魁梧,却似乎有些虚浮的家伙走了进来,他大摇大摆的,身后跟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兵卒。
一声令下,这十几支枪,对准了萧逸等人。
“这是……燧发枪?”
萧逸看了,顿时脸露古怪之色。
也怪不得他觉得奇怪。
在上一轮的军备改革中,他已经让所有的常备军,都将燧发枪,替换成了连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