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姑娘都要无语到极点了。
驸马这么一位天纵英才,什么事都领先于这个时代,简直是令人仰望的一个存在。
可在感情方面,怎么那样的迟钝又被动呢?
莫非,是因为公主是个妻管严的缘故?
可不对啊,在报社里,很多人都传言,说之前那位番邦公主记者,好像就是驸马的外室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出生风尘,这才没让驸马放在心上了?
一想到这里,霓裳就有些伤心了。
萧逸有些意外。
霓裳姑娘对自己有意思,这多少都能够感受得到,毕竟,他们之前还曾经共患难来着。
不过,现在是漱瑜公主笑嘻嘻地跟自己说这件事,这就有些诡异了。
以公主的性格,她不应该大发雷霆,然后吃干醋什么的?
听这口吻,感觉就像是在……在撮合他和霓裳似的?
这从里到外,都透满了诡异,诡异啊!
在男权社会,尽管驸马相当于“入赘”,但驸马纳妾的事儿,还是很普遍,很常见的。
像曹魏太祖武帝曹操的闺女清河公主,嫁给驸马夏侯楙。这位驸马爷和老岳父一样,喜欢“多畜伎妾”,把公主气得要死,也没奈何,由此与夏
侯楙不和也就罢了。
当然了,现在的漱瑜公主是整个大梁最有权势的人,如果萧逸三头两天的,要纳妾什么的,这分明是打公主的脸。
所以,哪怕是公主这些年来都没有“尽妇道”,可萧逸也没有过纳妾的念头。
现在,公主就要跟自己“拉皮条”,哦不,是给自己做媒?
萧逸想了想,还是准备再静观其变看看。
他笑了笑,道:“公主你说啥来着?我都入赘皇家了,自然只爱你一个了。”
漱瑜神色不变,道:“哎呀,夫君,替萧家开枝散叶,是我等责任。可是呢,本宫近来忙于国事,无暇履行这个职责。
找个姐妹来帮忙,那再正常不过了。之前霓裳姑娘在我们府中,本宫与她熟络,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既然夫君有情,姑娘有意,那我们何不成全这一段佳缘?
也总比你到外面找些我们不熟悉的人回来吧?”
这话,说得似乎合情合理,但在萧逸耳中听来,却并不是这表明上的意味。
公主……有古怪!
什么到外面找些不熟悉的人回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然后意有所指呢?
嗯,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再看霓裳,早
已脸红耳赤,将头埋在衣襟下,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羞得不敢做声了。
不过,这羞涩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一只红苹果,美颜不可方物。
萧逸心中默念佛经,不行,不行,这是个圈套,不能掉进去,不能呢……
看着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公主居然不容他拒绝,直接就说道: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咱们择个好日子,就将霓裳姑娘迎娶过门好了。现在朝廷崇尚戒奢从俭,我们就不大搞了,随随便便摆个一两百的流水席好了。嗯,就这样了。”
斩钉截铁地说完,居然就要走了。
萧逸看着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想喊住她,却又不知说什么的好。
回头看着霓裳,她早已羞得脸红红的。
他有些郁闷了,只好对霓裳说道:“霓裳姑娘,刚刚说的事,你,你愿意么?”
霓裳脸更红了:“我没问题。怕就怕,驸马大人嫌弃我的出身……”
“噢,那不是什么事儿。”
萧逸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这个年代的女子,出身风尘是很普遍的,而且,霓裳又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一点,他根本不会在意。
他在意的是,公主这
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到底是啥原因来着?
会不会在其中给自己挖坑了?
满腹疑惑。
将霓裳送回家后,他带着疑惑回到了漱瑜府上。
在公主的书房里,公主依然在灯下批阅奏章。
批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对着萧逸道:
“哟,回来了?不陪新人多逛逛?”
萧逸盯着她,很认真地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咿呀,你这什么意思呢?给你纳妾,你居然还说我想搞鬼?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为我好?我怎么闻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了?”
萧逸直言不讳地道。
可不是么,突然那么大方,要给自己纳妾?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呢。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穿越过来,就是因为原主想对他动手动脚的,结果被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