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圈内一次聚会,我在饭店看见施盼和纪一荣一起吃饭,她和纪一荣关系不浅。”
龚德说起这事时,上次老脸丢尽的画面又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回现。
但那具体的事,他难以启齿。
听罢,万元峰火气噌了一下上来了。
“她好深的心计,原来之前就勾搭上了,就是冲着我来的!”
“她这是想要报复了?”曹辉眯着眼琢磨。
他儿子被打骨折这事,他一辈子都记着。
还是第一次敢有人用这种方式给他上眼药水。
但同样,施盼也有所准备。
她给家里人都安排了保镖,而且每当他想办法要动手时,总能发生一些突发事件,使得计划被阻止。
一次两次是巧合。
三次四次就是有准备了。
因此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找到过一次合适动手的机会。
“让我意外的是,她不仅不怕我们找麻烦,甚至时隔这么久,她居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这有点不太正常。”曹辉沉吟道。
“我今天也没想通,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这个施盼家里世代都是农民,亲生父亲是个赌鬼,母亲现在经营一家花店,她自己不过也就只接手了一家王氏不要的外贸公司。”
万元峰打心底的看不起她:“她这样的人,按理说根本没有出现在纪一荣面前的机会,更别提让纪一荣对她另眼相待,太蹊跷了。”
“纪家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连我们也不一定能说得上什么话,这个施盼,没背景没地位,又是凭什么跟纪一荣搭上线的?”
曹辉也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一个要倒不倒的外贸公司而已,他们都瞧不上眼,何况是纪家?
忽的,他想到了另外一点。
“说起施盼的亲生父亲,我前段时间有听说过,他戒了赌,还在一家工地上打工,都四十来岁的人了,一辈子的赌瘾居然说戒就戒了,有点意思。”
“赌瘾怎么可能戒掉?肯定是装的,这就跟吸毒一样,就算是戒了几天,只要有个契机,还是轻轻松松就容易染上,没用的。”
万元峰不相信,直接就反驳了。
说起这一茬。
他环视了一眼包间里,然后压低声音问:“怎么不见老罗?好像有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老罗最近有点麻烦事。”
对于罗常丰,曹辉有些避讳。
他示意的摆了摆手,然后低声说:“这两个月有条子盯上他了,到现在还没摆脱掉,我这边也没什么消息,估计情况不太妙。”
这话一说出口,房间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特别是龚德。
他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先是曹总的儿子,然后是在饭店里施盼离开前看他时意味深长的表情,接着又是晨朝酒业,现在还有罗常丰的不妙形势……
当时他们在峰云酒吧里的四个人,好像或多或少、或轻或重,都发生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们三个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在往他们杯子里倒茶的小姑娘被这气氛吓的手一个劲哆嗦,茶水还不小心洒在了茶桌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擦干净。”
她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还连忙拿衣服袖子去擦干净。
万元峰本来心烦气躁,见她这胆小如鼠的样子,端起刚刚倒在杯子里的滚烫茶水猛地一下泼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滚出去!换个伶俐的来!”
“是是是。”
小姑娘不敢捂被烫的发红的脸,瑟瑟缩缩的退了出去。
趁房间里没有外人了。
万元峰压着声音说:“曹总龚总,这个施盼是个祸害,她这一次出现肯定是因为我们之前杀了那两个残疾夫妇,想要报复我们,我们必须得在她之前动手,占据主动权,以免陷入被动境地。”
“这女人很精明,她提前就做好了应对的办法,现在这个时候动手,怕是会落到她布置的陷阱里。”
曹辉是深有领会施盼的能力。
要是有动手的方式,施盼家里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得手过。
现在要是贸然行动,怕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闻言,万元峰不乐意了。
“她没什么背景,现在也不过是刚跟纪一荣搭上线,现在要是解决了她,我们都没有后顾之忧了,不知道曹总具体在担心什么?”
“处理施盼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曹江马上要结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希望出任何事情,何况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情,我认为可以在年后再说。”
曹辉依然没有退步,说话也不是跟他商量的语气。
万元峰沉着脸。
压下了一肚子的火气。
见形势有些微妙,一直沉默的龚德开了口。
“老万,我也建议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