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又要有所行动了……”
唐芸总结出最后一句,叫添油加醋的唐青枫卡了壳,干巴巴问:
“你怎么知道的?”
“若王爷真像你说的这么坏,以表哥的脾气早就打上门去给我出这口气了,现在还能在这儿口若悬河上眼药,显然是知道内情。”
唐青枫被唐芸的敏锐堵的哑口无言,半晌只好无奈的笑了笑,没好气的白了唐芸一眼。
“你这丫头胳膊肘倒是往外拐。”
唐芸并非驳斥唐青枫,见状笑着摇摇头:“不过表哥说的也是在理,我会好好考虑。正巧王爷也在此,有些事情,我想与他单独谈谈。”
听了前半句,唐青枫才要松一口气,就被这后半句话呛了一下,他扭头顺着唐芸视线往后一看,才发现封庭昼不知何时正站在门外。
“咳咳,庭昼,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
唐青枫有些心虚的咳了一下,所以背后说人坏话要不得,这不,被正主撞见了。
不过唐青枫也没多后悔刚才那番话,虽然有些夸张的部分,但他也是真心想劝唐芸仔细考虑这段关系。
毕竟,原本这桩婚事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非二人所愿的乱配的鸳鸯,强扭的瓜。
好在封庭昼也并未介意唐青枫的那些话,他也正有些话想与唐芸说清楚。
唐青枫三人退了出去,把屋内清静留给唐芸和封庭昼两人。
“王爷请坐。”
唐芸的双手在坠崖中为了攀附住崖上树枝,生生扯脱了臼,现在接上了,却还是被结结实实包扎着酸软无力的垂在身侧。
封庭昼一眼看见这双手臂,眼中愧色更深,他一言不发坐在唐芸床边椅子上。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一起顿住,封庭昼立刻让步:“你先说。”
唐芸点点头,爽快开口:“我不怪王爷。”
封庭昼心下一怔,抬头看向唐芸,却听她轻快说下去:“你我本就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情,若异地处之,我也会与王爷做同样的选择。”
“你便是要与我说这些?”
封庭昼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打断唐芸的话,他心头有些不悦,却不知这份气从何而来。
“我还没说完。”唐芸愣了下,没察觉封庭昼的怒气,“既然王爷做了选择,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就此了却这桩荒唐婚事。”
“荒唐婚事?我倒不知你心里一直这般看待你我的婚事。”
封庭昼低低一笑,唐芸听出几分不对劲,有些愕然的停了说话声。
“王爷?”
封庭昼不知该作何解释,是说他并不厌恶这桩婚事,还是说那日他选择救白梨是有苦衷?这话他自己听着都可笑,又怎么说的出口。
“你是如何想的?”
封庭昼索性问道。
“既然这桩婚事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何不趁此良机,就说战王妃坠崖伤重而死,这桩婚事自然就……”
唐芸盘算的明明白白,她坠崖这件事情反正也传出去了,如今她清醒之后不是在战王府而是在三里客栈,那么就说明她被救上来的消息并未传出去。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就让丞相府林雲儿这个身份彻底作废?
若非用上这个借口,圣旨赐婚想要和离比登天还难。
“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不惜以此诅咒自己?”
封庭昼皱眉,语气听不出情绪,唐芸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难道这不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吗?
她只是顺水推舟,封庭昼不该与她一拍即合吗?
熟不知唐芸在这一块上难得和封庭昼没了默契,可封庭昼本就在这件事情理亏,如今唐芸这般一提,他自然也没有立场拒绝。
“既然你希望如此,那便遂你的愿。只是也不必如此咒自己,我会安排下去,让战王妃坠崖失踪。”
封庭昼看了一眼唐芸绑好的两条受伤的手臂,万千言语都堵在胸口,最后却一句也没说,起身离开。
从他选择探究杀母之仇放弃王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了要求王妃的立场。
当日选择白梨,将人带回府里,又放出风声做出情深不已的模样,都是为了顺着白梨查出当年害死他母妃的凶手。
可这些话说来如同狡辩,他又凭什么要求唐芸体谅自己?
看着封庭昼远去的背影,唐芸微微蹙眉,下意识想要抚摸心口,又被两条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神。
“战王府这里已经可以脱身,接下去就是跟舅舅他们去蜀中唐家堡,如果在唐家堡也找不出回去的线索……”
唐芸不想再往下想。
回唐门,回到她穿越之前最后到达的地方,重新去走一遍少主试炼场,若是此唐门和彼唐门份属同宗,那么少主试炼场自然也在同一地方。
这是唐芸这些日子下来盘算出的最有可能找到回家方法的路,她不可能因任何事情放弃。
唐芸的双臂用了最好的药,又有两位当世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