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峥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也没想到程言舟竟会如此厚颜无耻。
他把人带到书房,不耐地将门一推,不甚客气道:”今日,你就在这睡一晚吧!“
程言舟抬眸往屋里扫了一圈,却没有迈腿进去。
“原来这就是喻少爷的待客之道!“
冷冷一句话,成功激起喻峥的怒火:“那你还想如何,对待不请自来的客人,能给你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好吗?难不成还想鸠占鹊巢,睡主人的房间不成?“
程言舟语气狂妄,回的心安理得:“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喻峥咬牙切齿,又听他得寸进尺地意有所指道:“还有……你口中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并非再下,而是另有其人吧!”
这小子竟还偷听他和叶梓心的对话。
并非是程言舟有意要听,而是他们虽然特意压着声音说话,但到底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他想不听到其实都难。
喻峥面色瞬间涨红,怒目圆睁:“程言舟,我看你这小子是专门来找打的是不是!”
今晚程言舟至始至终都觉得心口被一块石头压着,难以喘气,烦闷的狠。
兴许是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他将往常的冷静自持抛诸脑后,极为反常道:“那便按老规矩办如何,你若是输了,就睡书房!“
听到“老规矩”,喻峥面色微变,身子下意识抖了两下,瞬间清醒了,连先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他又不傻,没必要和战斗力爆表的“阎王”逞强斗狠,到时候吃亏了,还不得是他。
权衡利弊,喻峥毫无所动,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的脑子真好使,没因为冲动丧失理智。
下一瞬,他果断做出决定,丢下一句:“爱睡不睡,好走不送!”彰显自己霸气决绝的话后,便挥挥衣袖跑路了。
当然程言舟也不是吃素的,难得他想找人“玩”,又怎会轻易放走“猎物”!
很快身后传来男人“挽留”的声音。
“你是怕了……”
听这前半句,喻峥淡定自如,冷哼腹诽,程言舟你个老六,果然爱用激将法这种烂俗的戏码,偏本少爷就是不吃这一套!
“还是……你不想知道我今日到底为何而来?”
可这后半句却直击喻峥要害,如一阵惊涛骇浪,把他平静的内心掀翻,彻底地将他的“命门\"死死捏住。
他顿住步子,僵硬转身,眸中怒火滔天。
果然这混蛋今日来此,并非吃饭这么简单,而是另有企图!
半个时辰之后,才把厨房里外收拾干净,辛劳一天的打工人富贵。
前一秒头才沾到枕头,准备美滋滋地会周公,后一秒就被自家的大怨种少爷给抓了起来。
此刻,他盯着眼前两个相对而坐,摩拳擦掌的男人,瞬间睡意全消。
程言舟双手交握,转动手腕,虽然全程面无表情,却隐约透着腾腾杀气。
到底是练武之人,胳膊上的肌肉结实有力,一绷紧就能看到上面清晰的青色脉络,如此强大的力量感,令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头的喻峥慢条斯理地抡起衣袖后,露出的一截胳膊,则是又白又细。
两者放在一起,实在天壤地别,完全没可比性啊,无论怎么看,结果都一目了然。
他家少爷铁定得输啊!
富贵一面给喻峥敲背放松,一面忍不住好言相劝:“少爷,要不咱直接认怂降了吧!您何必想不开要吃那样的苦头啊!早前你和程公子比扳手腕,又何曾赢过啊!“
话虽然难听,但忠言逆耳啊!
喻峥拧紧眉头,陷入痛苦的久远回忆。
他父亲虽是文官,但母亲也是武将之后,只因他从小体弱,一直调养着身子,不宜学武,才便宜了程言舟那个家伙。每每看他娘亲带着这小子在校场练功,他心里就憋屈,以至于年少时没少和程言舟对着干。
最早两人吵闹有分歧时,还是她娘亲提议的用扳手腕一决胜负,谁赢便听谁的。
再后来,久而久之,这个“老规矩”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两人难得的“默契”。
只是于喻峥而言,历来的战果都十分惨烈,几近屡战屡败,无一幸免。
而这个年少时的“默契”又突然被对方提起,喻峥起初是意外的,又心觉是个机会。
毕竟程言舟心思深沉,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实在不是易事。
也可能是因为某个人,让他突然生出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的勇气,哪怕胜算渺茫,也想尽力一试的念头。
“开弓哪有回头箭,还没到最后呢,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富贵瞬时哑了声,大概是难得见他家少爷露出这般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由暗暗钦佩他的勇气。
程言舟的臂力,喻峥再清楚不过,若硬拼,他自然讨不到一点便宜,还会输得很惨。
喻峥思索片刻,开门见山道:“不如我们再玩得大点如何?”
程言舟耸肩,黑眸扫到他面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三局两胜,每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