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羽的手机响了。
在围裙上抹了抹湿哒哒的双手,电话里是网吧折服的、那个必哥的声音。
“飞羽哥,发现目标人物,我们已跟踪了好一会了。现在我们正在城郊的废弃水泥厂附近,厂房地点是闲临路XX号。”
飞羽脸色严肃道:“别打草惊蛇,我马上赶来。”
临出门,月小华担忧地叮嘱道:“要去抓坏人吗?你小心一点。”
玄关处的飞羽,点点头:“放心,我现在可是高手。我的力气可大了!”
月小华微笑着叮咛道:“那也要小心一点,别把人直接打死了。万一打错了人,你这点家底可赔不起。”
尴尬的飞羽,连忙赶往小区门口打车。
大白天的,御剑飞行太惹人注目,其实主要是熟练度不够,速度快了要摔下来,龟速飞行的话,又还没出租车快。
……
废弃水泥厂的深处,一间较大的厂房里。
必哥鼻青脸肿,嘴角还留着血迹。身旁的三个跟班也已被揍趴在地上。
只有阿壮,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怒道:“放了那几个小孩!”
围住他们的,是七八个打手,各个手握棍棒、铁杆等兵器。
厂房角落里,当日抱着女童的中年阿姨,和四个差不多邋遢的妇人,蜷缩在一个角落。
那个佝偻老头和其他三个衣裳破烂、头发蓬垢的瘦弱汉子,坐在板凳上,吃着盒饭。
而另一个角落里,则是四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最大的男孩看起来10多岁出头,最小的就是那个之前抱在阿姨怀里的小女童。
而一张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一个中年悍匪,抽着一根粗壮的雪茄,怀里还拦腰抱着一个一脸不情不愿的年轻妇人。
中年悍匪伸手捏了捏年轻妇人的脸颊,嘲讽道:“哪里摸进来的臭小子,还敢阻拦我们训练手下的小瘪三了。”
阿壮呸得猝了一口,怒道:“它们几个明明是别人家的娃儿!你们拐了人,还把人孩子弄成小偷儿。偷不到东西还要被你们打,你们还有半点人性没!”
地上的必哥,扯了扯阿壮的裤腿,叹道:“羽哥刚说让我们先躲着,你咋不听劝呢。”
阿壮也是豪气冲天道:“我们再不出手,这几个娃都要被打废了!”
必哥看了看角落里的孩子们,虽然脸上都没有挨打,但各个身上却还留在不少鞭痕和血瘀,手臂和小腿都疼得在隐隐发抖。
脸上挂着泪痕,但没有一个孩子敢哭闹,否则意味着更狠厉的毒打。
悍匪和打手们,之所以特意不打孩子的脸,可不是他们心慈手软,而是还要逼迫他们出去行走,或偷或骗。
一群原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的孩子,竟然被残酷对待,硬生生练出了挨打后还要咬牙不吭声的反应。
虽然这几个看起来有点像是不良青年的哥哥们,勇敢地冲出来护着他们,几个孩子心里也是有一股,久违的暖流,慢慢滋生,温暖了他们被冰封的心。
中年悍匪又指了指身前的地面,嚣张道:“看你小子还挺结实耐揍的,过来给爷跪下磕头认错,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收你做个打手小弟。”
阿壮也是顶嘴道:“去你大爷的!让我给你们这帮人贩恶棍当小弟,还不如回乡下去当条狗看守养猪场的大门。”
一个打手小弟怒了,一棍又敲在阿壮后背,道:“小子,骂谁是猪!”
阿壮闷哼一声,转身一拳还击,打在这个打手的肚子上,打得他捂着肚子一阵骂骂咧咧。
又一个打手小弟也是一棍敲在阿壮腿上,纠正道:“傻子,这小子明明骂我们是狗!”
中年悍匪挥了挥手,冷声道:“处理掉他们,待会全都丢到后面水泥窑里去。”
这时,厂房的破败木门被一脚踹开。
一声呵斥:“都给我住手!你们被包围了!马上丢下武器,抱头都蹲到地上。”
帽子叔叔张光泽举着这次任务配备的手枪,难得自己的辖区里抓到一条大鱼,脸上隐隐有点小兴奋。
副手小李带着五个同事,分开站位成合围之势,纷纷掏出手铐,准备拿人。
“老大,不好,是帽子们来了!”打手小弟们慌张地后退几步,看向了中年悍匪。
墙角的妇女和儿童们,心里激动起来,难道我们要获救了!
老头和邋遢汉们,则是有点目光呆滞,麻木无光,哎,到哪都是混,有啥区别呢?
地上装晕的必哥,连忙喊道:“帽子叔叔,我们几个是见义勇为的,等下别抓错人哈~”
中年悍匪不慌不忙地丢开怀里的年轻女人,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人群跟前。呵斥道:“就几把小手枪而已,慌什么!”
看到竟然不怕枪械的悍匪,张光泽也有点小紧张,连忙道:“别动!否则我真得会开枪的!”
中年悍匪轮起一脚,就把躺在地上的必哥踢出几米远,嚣张地道:“我就动了。你又能怎么着?”
招受无妄之灾的必哥,一边痛得捂住肚子哀嚎,心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