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绣怨恨薄夙,真情流露,恨恨道:“薄爷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重楼这么乖顺的儿子。”
她的拒绝,让菘蓝生出一抹强烈的愿望:秀秀是靠不住了,她只能亲自去督促这件事的成功。于是菘蓝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一个早晨,趁着湘绣睡觉的时候,菘蓝竟然拖着孱弱的身体,打了滴车,再次来到皓镧庄园。
这次保安看到她,就好像如临大敌。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对菘蓝道:“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我求求你,你赶紧走吧。你看你这身子骨这么差……”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菘蓝蹙起眉头,然后菘蓝伸出手,手心竟然是一朵炮制过的菘蓝花。
那保安看到菘蓝花,脸色大变。“菘蓝花?你是?”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头昏眼花起来。菘蓝告诉他:“你中毒了。去边上坐会吧,要不了两个时辰,你就会好转的。”
保安气得指着菘蓝就要破口大骂,可是却发现自己忽然软得说不出话。
他只能蹒跚着去边上坐下。
菘蓝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进了皓镧庄园。
她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熟门熟路的往兰草园
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不少下人看到她,都投来一抹奇异的目光。
“那是谁啊?”女佣们窃窃私语。
不怪她们好奇,毕竟皓镧庄园近几年几乎没有陌生女人来过。
菘蓝朝那些女佣望去,声音软绵绵的问:“你家总裁呢?”
“总裁在医务室里!”有女佣说漏了嘴。
另一个女佣立刻捂着她的嘴巴,“别乱跑。”
菘蓝赶紧的朝那女佣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另一条道路。女佣傻眼:“她怎么知道医务室怎么走?”
菘蓝来到医务室的时候,薄夙刚好离去。
病房里只有奄奄一息的重楼,菘蓝看到重楼,几乎是踉跄着扑上去,她激动不安的喊道:“爱城,你怎么了?”
触摸到孩子的身体,警觉到孩子在发烧。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被揍的痕迹。
菘蓝气急,那个梦的预兆,再次清晰的映入脑海。
“告诉妈妈,是谁打的你?”菘蓝悲恸的哭起来。
重楼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妈妈,他怔愣了下。随即伸出手替妈妈开眼泪。
“妈妈,别哭。爱城不疼。”
菘蓝哭得更加厉害:“是他打的你?是不是?”
重楼
点点头。又安慰起妈妈来:“他助理下的手,其实打的不疼,只是我皮肤小气。你也知道我体质弱,这后劲就很强。而且他给我请了医生,只是庸医药不对症,我自己也没有带好的铁打丸,所以才反复发烧。”
在菘蓝的眼里,爱城从小就是天使宝宝。体谅妈妈的病痛,即使她给他的照顾少之又少,可是爱城依然满腔热血的爱着她。
他从不做惹她生气的事情,她想不明白这么乖顺的宝宝,薄夙为何要打他?
他们做父母的,欠着孩子太多太多。薄夙不但没有好好的照顾他,还反过来打他,这让她非常生气。
菘蓝太生气了,她真的太生气了。
她气急败坏的冲出去,带着一身冲天的愤怒,肆无忌惮的向薄夙的兰草园走去。
下人看到她,想要拦截她,却被她声嘶力竭的呵斥道:“滚。”
下人被她的气场震得发愣,随即醒悟过来,对方不过是弱质纤纤的弱女子,何惧之有?于是又壮胆围上来。
“小姐,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请你出去。你若硬闯,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边说边想动手的样子。
菘蓝义愤填膺的吼道:“薄
夙,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你是只手遮天的帝都太子爷,怎么连个八岁的孩子都容不下。”
她太激动,以至于下人围上去时,她不管不顾直接用提前携带的药粉撒向下人们,凡是接触药粉的人,顿时脸色涨红,咳得难以停止。
她成功阻止了他们的靠近。
因为菘蓝制造的动静太大,下人不得不去禀告薄夙。
“总裁。”
书房的门直接打开着,墨池和薄夙正在商议着什么,下人直接闯进去,慌慌忙忙的禀告道:“总裁,有位漂亮的小姐闯进来了。”
墨池拧眉:“闯进来了?”
“是的,就在兰草园的大厅里。她嚷嚷着要见薄爷。”
墨池黑着脸训斥道:“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挡不住一个疯女人吗?怎么就让她进了皓镧,还进了兰草园?”
“墨助理,那女人好像对我们皓镧庄园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她手里还预备着毒粉,我们不敢靠近啊?”
墨池一脸怒火:“哼,就因为她带着毒粉,你们就不敢靠近,任凭危险威胁总裁吗?”
下人哑然。
薄夙悠悠道,“我倒很好奇,是哪个女人如此不
知天高地厚,竟然携毒闯入兰草园?墨池,你去查看。”
“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