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倏地驻足,她震惊的望着湘绣。
湘绣的话,让她后知后觉的顿悟过来,貌似薄夙近两天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一样。
“难道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菘蓝自言自语道。
湘绣疑惑的望着菘蓝:“菘菘,你竟然不知道白爷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啊?”
菘蓝惊得嘴巴张开:“他竟知道?”
湘绣道:“那天在霍家,你被霍爷打得半死不活,白爷原本不想救你的,后来得知你的身份后,那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你没有看到当时他的脸色,白的跟僵尸一样,跑得比风还快。他霸气怒怼霍爷的时候,那锐不可当的气场,哇,简直酷毙了。”
菘蓝闻言,弱弱的叹口气。
“知道又怎样?他如今已经成家立业,断然不会因为我,放弃他好不容易打拼来的锦绣前程和安稳家庭。而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湘绣,我们走吧。”
湘绣一脸惋惜:“菘菘,我觉得白爷他还是在乎你的,你那么喜欢她,要不要争取一下?”
菘蓝瞪着湘绣道:“你想让我做第三者?秀秀,我最讨厌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做第三者是可耻的。”
她还记得,当年她因为王紫雯插入她和顾羽城
的感情,她的痛苦至今刻骨铭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菘蓝对湘绣说教道:“他若是真在乎你,就不会把你置于那么尴尬的位置。”
湘绣也不懂复杂的感情,摇摇头表示费解。
“菘菘,那我们以后就要自食其力了。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讨饭吗?”湘绣对茫然的未来感到有些可怕。
菘蓝道:“我已经找到师公的那个情人。她就藏在霍家。”
湘绣瞠目:“霍老夫人?”
菘蓝道:“可奇怪的很,她并非活死人,相反,她活的好好的,她还有一个先进的实验室。是我打草惊蛇了,让霍老爷子起了疑心,他将老夫人和实验室给转移了。”
“老夫人活得好好的,这怎么可能呢?以老顽童的医术,他的诊断绝不会出错。他说她是活死人,那她就是活死人。绝不可能站起来。”湘绣道。
菘蓝道:“我担心的是,她窃取了神医门的核心医术。”
湘绣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可是她从哪里窃取神医门的医术?老顽童曾经说过,神医门的核心医术从无记载,只能是口口相传。老顽童是绝不可能泄露神医门的技术的。”
菘蓝撅起嘴:“他如果被爱情迷失了双眼,误信
老夫人,别说是神医门的医术,就是那条命送给老夫人,也不是不可能。”
她体验过爱情的滋味。那种为爱愿意牺牲一切的疯狂,她也为薄夙付出过。如今才知道,自己曾经的疯狂是多么傻,尘世的人很在乎名利,哪会像她们神医门的人,傻傻的相信爱情。
湘绣却摆摆手,笃定道:“不可能。菘菘,泄露神医门医术的人都会应一个可怕的厄咒的。”
“什么厄咒?”
“如果神医门的人把医术泄露给某人,那最后他一定会死在这个人手上。这是神医门的祖师爷创造的神奇的血咒。”
菘蓝脸儿抽了抽:“胡扯。”
虽然菘蓝不相信这荒谬的传言,可是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死去的养父母。
难道他们泄露了神医门的医术,所以最后惨遭反噬?
结合霍老夫人掌握的庞大医术,菘蓝不得不怀疑她夺取了她养父母。
“我得回霍家一趟。”菘蓝转身就往霍家走。
湘绣赶紧拉住她:“菘菘,不可以。霍老爷已经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去了霍家,只是白白去送死。”
菘蓝如梦初醒,道:“那我就再易个容?”
湘绣望着她漆黑的脸,道:“你这脸还有
易容的空间吗?”
菘蓝慧黠一笑:“有啊。”
她拽着湘绣,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浣花香小区。输入门口的密码后,菘蓝把湘绣快速拉进房间。
颜爸看到家里进入了两个小偷,惊得拿起茶几上的茶盏,准备和小偷大干一场。
当菘蓝转身,和颜爸的目光四目相对,颜爸眼底的戒备和恶意。让菘蓝赶紧出声:“爸,是我。”
颜爸道:“你这个小乞丐,上次来我家偷偷潜入我女儿的房间,偷走了她的发饰。现在又带同伙来我家偷第二次,你是不是欺负我是孤家寡人,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啊?”
“我告诉你啊,你叫我爸不管用。你赶紧给我走,否则我报警了啊?”
菘蓝笑着上前,把颜爸手里的茶几夺下来。“爸,我是书书。”
颜爸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他将菘蓝打量了又打量,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甚至有些难以接受道:“你是书书?你怎么可能是书书?我家书书怎么可能像你这样邋遢?”
颜爸一脸嫌弃的望着菘蓝,提起颜书他的神情别提多自豪:“我女儿又聪明又孝顺,品格高洁,怎么可能食嗟来之食?”
菘蓝跑到卫生间,打了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