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目光锐利如刀的射过去:“不想眼睛被我戳瞎的话,就把身子转过去。”
摄影师打了个寒战,最后在薄夙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可摄影师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澜城,我要给你们拍照。难道你要我闭着眼睛拍?”
薄夙脸色很难看,他表达了强烈的后悔:“早知道我就该请女摄影师。”
摄影师转过身,对薄夙道:“澜城,你要相信我们技术,绝不会让你后悔的。”
薄夙的眼睛至始至终就锁在颜书身上移不开。摄影师催促薄夙好几次:“澜城,该你换衣服了。”
薄夙似乎发了呆听不到摄影师的声音。
最后是颜书拉着他的手进入试衣间。也是她亲自给他换衣服,系领带。
薄夙就温柔似水的望着她:“书书,你真好看。”
颜书红着脸望着他:“薄先生,你也很好看。”
薄夙得寸进尺:“那我们多生几个宝宝吧。好不好?”
颜书皱眉,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还乐意把自己的人生绑在孩子身上。她道:“一个就好。”
薄夙竟然乖乖的应道:“哦。”
那天下午,他们穿了几十套服装,拍了许多许多照片。每一张照片,都
有薄夙脉脉温情的注视,有颜书娇羞的呢喃。每一张照片,都勾勒出才子佳人,倾国倾城的旷世美貌。每一张照片,都有悄然无声的浓烈爱意在流淌。
就连摄影师都说:“澜城,你和颜书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的爱不用矫揉造作的去演,不用刻意的去营造相爱的氛围,你们的任何瞬间,我都能轻易的捕捉到相爱的温情。”
薄夙倒没有把摄影师的话放心上,诚如他揶揄他的:“我看你是靠嘴巴吃饭的。不是靠技术吃饭的吧?”
摄影师咂咂嘴,跟颜书告状:“颜小姐,你老公夺笋啊。他说我是马屁精。”
颜书笑笑不说话。
摄影师自讨没趣:“还以为你会为我主持公道,没想到你的心也是偏的。”
摄影师把底片递给薄夙,一张张翻给他看,证明自己的实事求是。“澜城,你自己看。这里有照片作证,你那次看颜小姐的眼神不是甜得拉丝?颜小姐看你的眼神不是闭月羞花?”
薄夙翻着那些照片,看到笑容璀璨的颜书,眼底泛起星光的颜书,腼腆娇羞的颜书,不论那一张,都自带高光。
薄夙脑海里也反复闪现初见颜书的模样,那时候
她刚经历失恋,没精神装扮自己,整个人死气沉沉,眼底没光。如行尸走肉。
即使他诱哄她结了婚,她看他的眼神也跟陌生人一般,寡淡疏离。
薄夙由衷的感激摄影师,他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而他竟然没觉察到书书的变化。
他心情好,心胸也亮堂起来,他夸赞摄影师:“技术不错啊。给你加薪。”
摄影师乐开了花。
从影楼出来,颜书望着薄夙微微飞扬的唇边,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好了。她禁不住好奇的问:“薄夙,你有喜事?”
薄夙站定,然后低头凝望着颜书。他把她的手捧起来,温柔道:“嗯。我正想着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去庆祝下?”
颜书道:“好啊。”
当薄夙把颜书带来兰园。当薄夙主动为她放满浴缸的水时,当颜书看到薄夙放到床头柜上的dls时,颜书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薄夙所谓的庆祝的意义。
她忽然变得好紧张,她从小到大都很排斥男性的亲近,因为性格太内向娇羞。实在放不开啊。
她脑子里乱得很,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也忍不住颤抖。
等薄夙最后一个从浴室里出来,颜书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她
如坐针毡的望着薄夙。
薄夙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脸上。“书书,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颜书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薄夙,我怕我表现不好……”
薄夙道:“书书,相信我。”
那天晚上,颜书的漫无天际的紧张,在薄夙循序善诱的引导下,最终完成她的成人礼。
颜书累得沉沉的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留意到雪白的被褥上,没有一滴血色莲花。
薄夙却望着这雪白的被褥发呆,那双俊美的瞳子里泛起阴郁的风云。眼睛里的红血丝肉眼可见的红了,宛若一朵妖冶的,嗜血的雪莲。
薄夙的拳头不受控制的握紧,再握紧。
最后又松开。
最终他打开抽屉,从里面选择了一把剪刀,划破他的指腹。将渗透的血迹滴落在被褥上,他才好像舒了口气。
然后他躺在颜书身边,却是一夜无眠。
次日。
颜书苏醒时,薄夙已经不在。
她来到客厅,才发现薄夙早就醒了。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可见他昨晚吸了许多烟。
“薄夙,你怎么抽这么多烟?”颜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
薄夙把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