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城指控的人,显而易见是薄夙。可是颜书压根不相信顾羽城的指控。
“他没有那么无聊。”
顾羽城愤愤然的逼迫颜书:“你告诉我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我要找他对质。”
颜书的口吻很冷漠,“顾羽城,你被人打了,应该反省自己平常是不是作恶多端。而不是像疯狗一样逮着我朋友咬。滚,深更熬夜的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颜书说完砰一声把门关了。
顾羽城难以置信的望着紧闭的大门,颜书竟然对他的伤置若罔闻。从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到被无视的巨大落差感,让顾羽城竟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衡感。
“颜书,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总有办法查出来。你最好跟他打声招呼,最近走夜路小心点。”
顾羽城的咆哮,在颜书看来不过就是找补面子的愚蠢行为。她才懒得理他。
薄夙那样温柔,善良,有风度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他动粗?
所以颜书压根就没有把顾羽城的话放在心上。
次日,颜书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也许是几天没有坐诊,今天的病人特别多,而且还有许多没有挂到号的病人进来央求她,给她们额
外加号。
颜书素来来者不拒。
临近下班时,颜书的病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径直走进病房,矜雅的坐到颜书对面的椅子上。便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颜书。
颜书看到他,傻眼。
“薄夙,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是夫妻了,她完全可以利用下班的时间给薄夙开小灶,这样能为薄夙节省许多时间和精力。
薄夙笑得意味深长。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今天来医院,看病是其次,主要是想看看顾羽城被他的人胖揍一顿后,有没有给颜书惹麻烦。
“我反正有空,就过来一趟。顺便看看你。”他说。
颜书呆怔,秀丽的脸庞悄悄染了一层红霞。
薄夙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很难把这样娇俏的颜书和高冷女神联系起来。
他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出去。
颜书虽然西医,可却融入贯通中医,所以对于病情复杂的病人,时常会中西医结合。
颜书白皙如玉的手指就轻轻搭在他的腕脉上,然后认真的望闻问切:“最近睡得怎样?”
“不好。”薄夙语气有些委屈。
颜书却有些紧张:“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影响你的情绪吗?”
薄
夙盯着颜书的眼睛:“我结婚了,我老婆却不愿意回家。我的心无时无刻不担忧着她。这算不算?”
颜书噗嗤失笑。
见薄夙眼神认真,颜书敛了笑容:“真是因为我才睡不着的啊?”
薄夙点头。
颜书便道:“我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会尽快找个时间告诉她我们的事情。薄夙,我尽快回家。”
薄夙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因为病情有恶变倾向,颜书又缜密的拷问了他许多:“最近的饮食,违禁了吧?”
薄夙道:“在外面吃饭,很难全部戒掉不耐受的食物。”
颜书也知道薄夙不耐受的食物很多,他对麸质,奶制品过敏,而麸质无处不在,确实很难戒掉。
颜书为了解决掉这个烦恼,索性给薄夙制定了一周七天的三餐食物种类。然后将清单递给薄夙。
“以后尽量吃清单上的食物。”
薄夙望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食物,邪魅一笑:“书书,你对其他病人也这么用心吗?”
颜书耳尖一红:“我哪有时间对每位病人都能这般面面俱到。”
薄夙会心一笑:“所以这是给老公的特权?”
颜书:“……”
被薄夙撩
的只想钻进地里,索性聪慧的转移话题:“我要下班了,食堂的饭菜再晚点就没了。”
薄夙皱眉:“书书,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用午餐?”
颜书:“……”
薄夙便带着颜书,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高档的中餐厅用餐。
医院平常有许多经济条件很好的员工不愿意吃食堂的大锅饭,也会选择来到这家环境清幽的餐厅用餐。
颜书碰到医院的许多高层领导人物,他们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身边的薄夙,这让颜书觉得特别尴尬。
“薄夙,我们选择包间吧。”为了躲避同事们揣度的目光。节省的颜书决定大出血,包下与外界隔绝的包间。
薄夙便大手一挥直接订了最贵的至尊vip包间。
颜书望着墙壁上的价格表,至尊vip包间费都是1888元。
她吞了吞口水:“薄夙,太贵了。”
薄夙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入包间。
在她进入包间的那刹那,她好像听到外面忽然狂欢的声音。然后副院长厉声呵斥他们:“把你们看到的,给我吞进肚子里。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够随便腹诽的。”
外面登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