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 即使是两个爱徒也听不得。 否则他黄德发,可能就要忍痛清理门户。 ——— 陈安被秃头强按着,在手枪和匕首上按下指纹。 他心急如焚, 范嫣然就算再倒霉,起码还能苟活到赎金到账。 可眼下栽赃的活儿都做完了。 自己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估计等黄老头打完电话,就是自己的死期。 他马勒戈壁的。 这可咋整! 别说从这俩人手里逃脱了。 就这铁链自己都弄不开。 他只好闭眼运转周天。 那门符术倒是一学就会。 但灵力还远远不够,少说得再吐纳一个小时。 草! 干脆自己咬舌自尽算了! 就在万念俱灰时。 他听到打火机声响。 转头一看。 原来是黄牙给秃头师兄献殷勤。 递上一根大重九,笑呵呵点火闲聊。 趁机。 他余光胡乱瞥着,突然被一抹绿意吸引。 陈安先是呆滞,随后心头狂喜! 只见这厮一边盯着秃头那边的动静,一边悄悄扭动屁股,往范嫣然那边靠了靠。 “玉…玉佩。” 俩人隔了三个身位,是背对背的方向。 陈安压低嗓音道。 可范嫣然此刻已经双眼失神。 压根没搭理陈安。 他气得想爆粗口,咬牙切齿。 贱娘们又坏我大事。 无奈之下。 他只能冒险,悄咪咪伸长脚,慢慢靠近那枚玉佩,然后鞋尖往回一挑! 呲—— 警觉的秃头顿时扭头看来,却发现是范嫣然在发癫。 她高跟鞋胡乱踢着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老实点,不然砍你一只手。” 秃头靠着墙面,吞云吐雾道。 “老实点吧,这绳子我都挣不脱的。” 黄牙乐呵呵道。 二人又扭头闲聊,猜测起了范少爷到底许诺师父什么好处。 秃头说是一柄旧古飞剑的残片。 凑齐之后。 可短暂踏空而行。 黄牙说应该是一本先天宝录。 能帮他突破瓶颈,重塑筋骨。 二人争执不下,越说越起劲。 完全没注意到陈安已经把玉佩攥到手心,极速吐纳,从中吸取滚滚灵气。 没错! 这居然是一块裂纹玉髓。 虽说品相很差,档次较低。 不能入丹炼药。 但它蕴含的灵力却相当可观。 至少能回蓝! 不到两分钟。 玉髓暗了下去。 陈安觉得丹田充盈。 灵力少说恢复了一半。 “太和正阳,甘朔明降。” “缩骨,符起!” 陈安暗念。 双手虽然绑在背后,但指尖勉强还能活动。 在半空誊写符文,催动灵元! “嘎吱”闷响。 陈安只觉得手指剧痛,骨头仿佛都错位了。 他咬牙坚持,手边渐渐松了,果然能从锁链边抽出来。 接着。 就是腰身,躯干。 最终。 铁链完全松垮。 只是他装模作样。 双手负后,揪着铁链。 加上废弃工厂,光线很暗。 离远了看,毫无异样。 “啊!” 范嫣然一直死死观察着他。 眼见此景。 下意识叫出声来! “又怎么了!” 黄牙猛然扭头,很不耐烦。 “我……我渴了,想喝水。” 范家小姐反应很快,眼巴巴望着二人。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秃头心狠手辣,阴森森道:“快死的人了,还这么多要求?” “还当自己是那个下午在夏威夷看日落,凌晨就飞北欧滑雪的大小姐了?” 黄牙自认还算怜香惜玉,劝道:“算啦师兄,毕竟赚了她老爹六千万,就当买咱们的水喝了。” “等着,我给你拿去。” 说着。 黄牙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走向工厂深处,往后门库房那边溜达。 之前范嫣然折磨仇人时,就在这地方。 因此还剩了几瓶酒水。 “机会来了!” 陈安暗道。 “哥…哥们,我也有点要求,能满足下不?” 他弱弱的问道。 “哎呦,新鲜诶。 你也配提要求? 哈哈,还真有意思。” 秃头丢下香烟,摇头晃脑上前。 “哥,我就想你把这锁弄松点,勒得小弟太难受了。 行不,哥。” 陈安苦脸哀求。 未曾想。 秃头不怒反笑,真的伸手去碰锁链。 “来来来,紧了是吧? 老子再给你加点料,看你特么的还叫不叫!” 他大耳光呼了过来,又一脚把陈安踹倒。 陈安顿时打着滚求饶,秃头越踢越来劲。 突然。 他身子一僵,后天五重的体魄,居然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闪过。 然后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 喉咙咯咯作响。 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点实力,还敢踢我?” 陈安眼神发寒。 铁链交叉缠着,劲力迸发! 喀! 秃头男极为悲剧地死了,尸体被扶住轻轻倒地。 陈安来不及休整,脚尖轻点,就想从后门逃生。 可范嫣然叫住他,低声威胁道:“带上我,否则我就叫了。” 陈安深深拧住眉毛。 他深知自己万万不是黄老的对手。 恐怕十招都撑不住。 只要被发现,一定会死得很惨。 没法子。 虽然心里骂了这小婊子一万遍,但陈安 还是选择暂时屈服。 他捡起精钢匕首,还有那柄只剩一颗子弹的手枪。 划开麻绳之后。 他拽起双腿发软的范嫣然。 开始了忍辱负重的一场逃亡。 二人脚步极轻,往后门的库房方向摸去。 这条过道很暗,范嫣然生怕自己被丢下,强硬的走在前面。 可陈安刚要走出拐角,就听到黄牙哼着小曲往这边走,他心头一跳,立刻拽回范嫣然,贴住墙面。 似乎听到脚步声。 黄牙拎着啤酒笑道:“师兄,你看看你,也馋酒了吧? 咱哥俩喝十几年喽,我就说你戒不掉的。” 他毫无防备溜达过来。 一到拐角,光线稍亮,视野里就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