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嗷,我有心脏病,经不起摔打的。”
张旺目露惊恐,一瘸一拐后退着。
那模样,简直像黄花姑娘走夜路碰上歹徒。
也不怪他害怕。
实在是陈安的力量太骇人了,跟推土机似的。
他感觉自己腰子都快被锤烂了。
陈安步步紧逼,怒目圆睁道:“老子查三个数,给我把地上打扫干净。”
“一。”
“二。”
三字还没出来,张旺就屁滚尿流去拿扫帚了。
张大花瘫坐在地,惊怒交加道:“行啊你姓陈的,你给我等着哈,连你嫂子都敢打,我要到村长那告状,你看我讹不死你!”
“弟啊,你别听他的,快放下啊,这是娘们家家干的活,老爷们干了要走霉运的。”
陈安气笑了:“别说打扫屋子了,这些年来猪圈和鸡窝,不都是我和大哥收拾的?种地卖菜,一块钱掰成八瓣花,而你除了买买化妆品,再跟老娘们闲扯淡,还干了什么活?”
“老子想起来了,你确实还干了别的。那年我高考出分,你趁我不注意想改我志愿是吧?要不是我大哥发现了,我连书都没得读。”
“还有我妹妹欣茹的那些学习笔记,被你拿去擦屁股,每次都说自己拿错了,你他妈眼瞎啊,厕纸和书你分不清?”
说到最后,陈安嘶吼出声,拳头都捏的发白!
要不是还顾及大哥,他早就把这泼妇挂树上了。
眼见陈安气势吓人。
张大花联想到他昨晚一人干翻徐大茂团伙的画面,瞬间有些胆寒。
不过她毕竟嚣张惯了,一时也绝不会服软。
“你你你…小崽子脾气见长啊,你不是被抓到巡捕房了?潜逃出来的是吧,老娘这就报官抓你!”
张大花差点忘了这事,赶紧拿出手机拨号。
愣了半天,她突然问张旺:“弟啊,报官号码是多少来着。”
张旺哭丧着脸道:“幺,幺幺零吧。”
于是,这对活宝蜷缩在一起,拨响号码。
与此同时。
十几公里以外的巡捕房。
有个值班女捕员,打了个哈欠,接起热线。
“你好,这里是白水镇巡捕房,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喂…是镇巡捕房吗,我是桃花村的,要举报,有个逃犯跑出来了,就在俺屋里。”
“什么?请告知我具体地址,我马上派人过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凛。
“报地址是吧?就村口位置,那家伙叫陈安,昨天刚被你们抓走,今早就潜逃回来,还打俺和俺弟呢。”
张大花越说越委屈,语气悲愤。
她忍不住多嘴道:“你也给俺评评理,他还是人不?我就请几个娘家人来搓麻将,就挨了他一顿老拳。亲娘嘞,打得我七上八下的,现在走路都迷糊……”
电话那边没吱声,良久才道:“你确定,那人叫陈安?是桃花村村民?”
“确定确定,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张大花忙不迭点头。
“哦,那不好意思,我无权逮捕他。
他昨晚不但没犯罪,还是见义勇为。我们副探长亲自认定为模范村民,过几天我们还要去村里表彰他。”
电话那边,悠悠道。
“什…什么?!!他不仅没犯罪,还是啥狗屁模范村民?”
张大花当场石化。
一脸目瞪狗呆!
这不是瞎瘠儿扯淡吗?
她眼睁睁看着这家伙,打伤徐大茂被带走?
甚至还带上了手铐。
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道德楷模了??
这合理吗?
这科学吗?
张大花感觉脑子嗡嗡的,对着电话道:“可,可他还打我了,你们巡捕就不管吗?”
“你还手了吗?”
“我就挠了他两下,他压根没事啊。”
张大花急眼了。
“哦。那不就完了,你俩属于互殴,真追究的话一起蹲局子。”
“对了,你刚才说你带亲戚回家干啥?搓麻将是吧?”
“我们最近正在调查桃花村的聚众赌博现象,你在哪,我来接你回巡捕房做笔录?”
免提里,那个女捕员还在滔滔不绝。
张大花急忙挂断电话,跟张旺对视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安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牛比牛比,嫂子确实挺狂,跟巡捕聊赌博,小弟佩服。”
张大花昂起下巴,像只不服输的母鸡:“关你球事,老娘就喜欢聊。”
什么鸡毛的模范村民,她才不买账。
陈安摊摊手:“你聊啥我不管,但你娘家人,现在就得给我滚出去。”
他掏掏耳朵,听到房间里,还是闹哄哄的。
明显有一大帮子人在喝酒搓牌。
张大花上头了,挡在门口,尖声道:“我就不让,我表哥还有舅舅们都在,你还能打得了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