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揉着手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混元丹炼出来了。
她很小心,药材没有重复的,再向桑颜要,被狗男人看出端倪,就不妙了。
把药装好藏起来,防止被桑颜发现。
做完一切,并不着急马上动手去炼凝气丹。
凝气丹难度比混元丹大,且不能急躁。
火候大了,服用下去,掩饰气息时便会变弱。
火候小了,服用下去,掩饰气息的时间,会变短。
坐久了,苏晚晴起身做起了伸展运动。
拉伸手臂的时候,不禁想要怎么才能让百里长月心甘情愿,给他符箓呢。
符箓和小黑狗,单要一样,都很怪异。
全部一起要,狗男人便会立马知晓她想做什么!
苏晚晴颓废半刻,从新整理思路。
小黑狗,可以先暂时放到一边,金色符箓是必须要有的。
不然,这局便做不起来。
女子将屋内所以宣纸拿出,在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符。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其中四季符画得最多。
那就赌一赌,赌一赌百里长月是不是真的无情。
接连好几天,她不炼药了,一门心思扑在画符上。
桑颜见了,自然要向魔神禀报。
百里长月不常来枫华殿,只有有异常,或是他脑袋抽风,会来呛苏晚晴两句。
反正,她要见他,得看他心情。
反则,他想见苏晚晴轻而易举。
脚步声传来,男人来了,气色很不好。
苏晚晴猜,五万年消失不见的魔神,突然回归,定然有很多小鬼不爽。
他应该每天都很忙吧,焦头烂额的事肯定不少。
她内心咒骂,忙死才好!
表面平静,像察觉不到有人来似的,提笔的手就没动过。
百里长月坐在对面的团蒲上,不着急询问。
案几、地面,散落一地的纸张。
男人修长的手指,捻住一张,眉头微蹙,这字一如既往的难看。
云泽六年时间,没有丝毫的进步。
字丑,符亦丑。
虽说难看了点,他仍是能看清这张符是什么符。
他又拾起几张,皆是四季符。
男人敛眸,“为何画这个?”
苏晚晴装得那叫一个自然,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脸不红心不跳,低眸专注笔下的事。
待对面的人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她才说:“无聊。”
所有一切皆是假象,唯有这两个字格外真诚。
良久,就在以为百里长月不理她,计划失败的时候。
如水、柔和的眼神扫过她面庞,“这不是专门用来画符的符纸。”
苏晚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演给你看的而已。
她语气很轻,小脸趴在案几边,秀美的鼻尖,多了一道黑印,颇为泄气道:“我知道,随便画画,权当练符咯。”
半晌,百里长月将宣纸往空中一抛,霎那间,四周是无边的寂静,月亮高高悬挂于空,天是血红色的。
这是枫华殿外的魔界。
阎罗城与凡间无甚差别,除了夜晚的天,是暗红色的以外。
不似想象中的煞气与魔气横行,反而十分和谐。
不过她知道,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要从枫华殿一出去,那些浑浊之气,便会往她身上钻。
魔界集市非常热闹,即便是晚上,也有许多妖魔出没,这点到与凡间不同。
有很多半妖,甚至还未完全化形。
亦或者,这种状态比人形更舒适,所以便保持着半妖的形态。
有人身猪头的,有狼身人头的,还有兔妖,长长的耳朵,短短的尾巴,脸上长着白色胡须,很是俏皮。
画面慢慢燃尽,苏晚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这不是专门画符的纸,他刚刚施展的是幻术。
苏晚晴看到的是男人脑海中,阎罗城里的景象罢了。
苏晚晴微不可察的叹气,没有夸张的表演,一切走心。
她没说话,继续画符。
四季符都要被她画烂了,都没等到男人和她说话。
抬眸,团蒲空空如也,人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任务失败!
苏晚晴将笔丢了出去,墨溅了一地。
她往后一躺,盘腿的脚伸直,以手为枕。
看来,苦肉计没用。
也对,若不是她还有点用,能研制出抑制他腿伤的丹药,怕是早被他一刀割喉了。
他把她当仇人,又怎么可能会吃这一套呢。
总以为在夜郎、云泽,彼此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多少有些情分在。
是她想多了......
须知,在此之前,百里长月所受一切,皆是拜“她”所赐。
他是魔神,不是圣母,岂会放过一个囚禁折磨自己的人呢。
苏晚晴不言弃,此计不行,那就重新想一